“比如小崽的妈妈就一定也不安分。”方天道。
“小崽?”我说了一句才明白,他说的是罗自谦。
“那个女人一向都不安分,但是我不知道罗小天拿她也没办法。”我说。
相比于方天经常称呼他为老爸,我更习惯叫他罗小天。
“我也不能事事惊动他,他这几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对于小崽,我也是有感情的。”方天往藤椅上一靠,腿放到了茶几上,整个人都慵懒起来,“她过得不好,想靠小崽再多要点儿钱出来。”
“司建连呢?”我问。
司建连手里有一半kb的股份,他们不至于过得不好。近几年通讯行业确实发展神速,但有罗小天掌舵,kb一直都是业内的领头军。
“两年以前罗小天就对kb彻底控股了,司建连早就被踢出局了。”方天看着我说,“你不来北京,这件事你就不必知道,现在你来了,估计也瞒不住,所以索性说个清楚。你这一回回来,估计还会被司建连盯上,毕竟他找豆包很久了。而且,他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我建议你把拍卖的事都委托给这边的工作人员,自己幕后指点就行了。如果你的身份一暴露,估计又是一堆的麻烦事儿。”
这三年以来,我过得很平静。那些烦人的事和人都离我远去了,我以为是我远在英国,他们懒得跑那么远去找我。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方天看出我的想法,对我道:“很多事,爸在暗地动的手,为了不让他们找到你,也是花了些力气。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爸觉得他们应该都放下了,所以才同意你来的北京。否则,他是不会同意的。你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是回来旅游吧。”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到近三年,北京的人和事安静得就像没存在一样。
方天看到我发呆,问:“你不会还没放下吧?”
“哪能,我在想你的话,看自己以什么身份出现比较好。”我说。
三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对于成年人来说,似乎没什么变化,而对于孩子来说,却足以让一个孩子褪去稚气了。
我再次牵着豆包站在北京机场里,是为了一场新的拍卖会。
这是我筹备一年,收集了数百件中国宫廷文物而做的专门的回流拍卖会。原计划,只我一个人回来,豆包不依,说他想北京了,于是,我带着他一起上了回来的飞机。
和三年前相比,我感觉北京的空气好了不少,但同时又觉得似乎没多大的改变,一切还是老样子。
方天这三年在北京发展的不错,自己开着一辆保姆车来我和豆包。
三年以来,他倒是每年回去几次,但是这一次差不多有八个月没见,他变化也很大。从表现看来,他已经从一个新晋小开变成了颇有几分气质的钻石王老五。
特别是今天,他穿了一套浅米色的西服,里面是一件粉色衬衫,没打领带,扣子还故意解开了两粒,露出了性感的小脖子。
我看着他笑道:“方天,这几年你祸害了不少啊。”
他回头对我一笑,晃得我一阵眼花。
“我也是一路被人祸害过来的,所以长大了以后也顺势祸害祸害别人。”他说得轻松。
当年,他为了一个姑娘义无反顾的来了北京,并且决定在这里发展。后来,他和那个姑娘还是分了,至于原因我们都没问。因为谁都知道,只要在感情里有一方的主动超过对方太多了,那结局一定不会是美好的。
再后来,方天便不再提那个姑娘了,自己一门心思埋到了公司的业务时里。情场失意,生意场上倒是得意起来。一口气做到了五a,也算是发展神速的。不过,他能有今天,大概和他从小跟着方倩,耳熏目染了艺术家的审美有关。毕竟,把艺术转换成大众能懂的东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一直想过来看看你,手里的事太多没放下手,所以直到今天。”我对方天有此后抱歉的说。
他倒是毫不介意的一笑说:“北京是你的伤心地,这一次你能来,我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