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笑。”我简短说,“你呢?怎么样?”
她骂了一句妈的才说:“上一次我和这个变态在一起,算是我被狗日了一回。这一回,特么算是被狗日了一回。扯平了,我想走,他还不让。你来接我,我在皇冠假日的1608房。”
“我是狗,你算什么?狗和人能交(合)吗?”一个男声突然发声。
然后,电话就断了。
我一听抬头看顾一笑。
他距离我很近,听得到乔吉安的话,笑了笑说:“看来何一手和我一样,怕被人在马路上给强上了,跑步来了酒店啊。”
我有些懵懂的看着他,他顿了一下:“咱们这间是皇冠假日的1609,他俩在隔壁。”
我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整理好衣服,简单化了个妆,然后去敲隔壁的房门。
何一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儒雅,很讲究,在他面前你会不由自主注意自己的仪容。
乔吉安猛的拉开了门,吼道:“干什么呢,这么早就……”
看到是我,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一脸惊讶的问:“你怎么这么快?”
我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昨天晚上,住你隔壁了。”
她本来在生气,闻言扑笑了出来:“我们这算什么难姐难妹!”
我走进去,何一手看到了我身后的顾一笑,对他点了点头。
他俩怎么认识的,我不着急知道,现在我着急的是乔吉安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我对乔吉安使了眼色,想拉她去我的房间聊。谁知她当场就把我手甩开了,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对何一手说:“我和你说了,这事儿扯平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以后,别缠着我!”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说:“走了,陶然,看到这个变态我就生气。”
在我眼里,何一手比盛东升要好一百倍,至少年轻啊,年轻就是资本。不过,年轻,是乔吉安最不喜欢的。所以关于这感情的事儿,我还是不要多嘴了。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算计的我,让我查出来,非给他喂双倍的药。”乔吉安骂了一句,“我先去找老盛砸了这家酒吧。”
“别别,先冷静一下。”我拉住乔吉安,对顾一笑说,“我先送她回去,等她没这么生气了,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和酒吧没关系,昨天晚上酒吧大厅里的监控我已经看了。那个侍应生是假的,他先包下了包间,然后把一个侍应生打昏,换了衣服,三言两语就把你们骗上勾儿了。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替你查,别再傻乎乎的往前冲了。”何一手说完,看着乔吉安骂了一个字,“笨!”
乔吉安想说什么被我按住了,低声劝她:“先这样吧,吵起来就没完了。”
乔吉安虽不情不愿,还是被我拉走了。刚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说话,乔吉安就接到了盛东升的电话,他问:“吉安,昨天晚上在哪儿凑合的?”
“和陶然在一起。”她不高兴的说。
我为了给她一个做证明,马上在旁边叫道:“吉安,帮我把面片片拿过来。”
“听到了吧,在她这儿呢。”乔吉安不耐烦的说,“还不相信我,昨天晚上三点还在给我打电话,我早睡了。”
我不用听也知道,盛东升在电话里肯定一通好哄。
在盛东升那里,乔吉安就是一祖宗,天天换花样儿的宠着。
“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聊吧。如果我一回去就看到盛清锦,昨天晚上算计咱的人基本也就查清楚了。”乔吉安想了一下,站起来就走。
“你的包还在那房间。”我想去帮她拿。
“算了,就当是赏他的过夜费,里面除了五六千的现金,就一套化妆品了,姐不要了。”说完,乔吉安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其实在乔吉安拉我上去时,我已经有点迷糊了,头脑里一片混沌,依稀只记得自己要早回家,家里有娃。其实的,我都想不清楚了。
到了包厢,她把门撞上,也歪到沙发上缓了会儿,强撑着抬头看了看这个包厢的布局说:“这是什么包间,简直就是泡房,小吧台,小ktv都有,后面还有浴室和卧室,这要是喝多了再拉上来弄一发,多惬意。”
“行了,少说两句,我得给我家顾一笑打个电话说说。”我去口袋里摸手机。
乔吉安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不行,我可不是为了上来睡觉的,点酒,捡贵的点。”
她打开了酒水单子,按了点单的按钮。
“一笑,我和吉安有点喝高了,还中了个奖,在这个酒吧的包间里,她还要再喝一会儿,你等下来接我。我害怕,不敢自己回去了。”我含含糊糊的说着。
乔吉安点了什么酒,我也没听到。只知道等了几分钟以后,有人进来送东西。乔吉安还取笑我说:“你多大了,还说害怕?我信才怪呢,陶然,你撩人挺有一套的嘛。”
我想反驳她,却连抬起个小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我睡着了,觉得世界顿时安静。但是在睡梦里,身上却来了感觉,就是那种很想要的感觉。
口干舌燥,我想喝水。身体发热,恨不得抱一块冰块。我知道酒喝多了会有这方面的兴致,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强烈。
我到底怎么了?
上一次迷药的事让我心有余悸,这一次是春约?我难得的还能想到这一步。迷迷糊糊当中,有人抱住了我,他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可我又说不出来他是谁,脑袋都是昏的,心里想的就是这样抱着挺舒服。
“是我,放心。”顾一笑在我耳边说。
我一确定抱我的人是他,咬牙坚持着的心理防线一下失守,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就像洪水猛兽一样袭来。
“抱紧我,我要。”我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遵从身体本能的要求,向他索取。
一夜无度。
醒过来时,我全身的骨头关节都是酸的,但是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满足的疲乏都带有那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愉悦。
我睁开了眼,顾一笑还在睡,头枕在我的腰上,睡得昏天黑地。
头一次,我的起床没有惊醒他。
我把他挪到一边,轻手轻脚的下床。
脚一踩到地上,我差一点摔到。趴在地毯上,我才认出来,这不是在家里。明显的,是在酒店里,大落地窗,全白的床品,还有干净的羊毛地毯。
还好,没惊醒他。我软手软脚的爬起来,去清洁身体上的各种痕迹。
对着镜子,我红了老脸。
昨天晚上的事,我是记得的,但现在不敢回想,一想就觉得没脸再见顾一笑了。
算了,先冷静两天再说。
我从浴室出来,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勉强遮住体,准备悄悄下去。
昨天晚上,我的热情似火,一路之上都像藤蔓一样缠在顾一笑身上,如果不是他强行固定住我的手,我肯定在没进房间前就把他扑倒了。
一进房门,不等他有什么举动,我把他扑倒在地上,一路从地上到沙发,最后再到床上。
衣服也是沿着这个轨迹散了一地。
我穿好衣服,脸红得直发烧。
就在我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一个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声音响起来:“陶然,你这是准备提起裙子不认帐么?还要悄悄走?站住!”
我一下被他施了定身法,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