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笑摊了摊手说:“他们还真想错了,我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男人。”
他很会调节气氛,一句话室内的气氛就没那么压抑了。
朱同笑了笑说:“你们朱哥我这几年攒下来的人脉还有一些管用的,现在我已经快找到盛清锦甘愿当小三儿的原因了。”
我俩问,他不肯说,故作神秘的说:“我不确定的事是不会说的,工作习惯的原因。”
“下一步的计划……”
“嘟嘟嘟嘟嘟嘟!”
我的话刚开头,顾一笑办公桌上一个报警器就响了起来,虽然声音不是很尖锐,但很特别,一下我们就都停了下来。
顾一笑得意的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说:“许队,我那边的警报响了,你们抓到人了没有?”
我和朱同对视一眼,都紧张起来。
在医院里,我把车子借给了顾一笑,让他在车上打电话,假装是与我通话,说出我们现在存有的关于司建连出轨盛清锦证据的资料放在那里。现在等了一周,鱼儿上钩了。
在顾一笑打电话时,我心里把最后一点关于司建连的感情掐死了。
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想给我留了。
“许队是什么人,可靠吗?”朱同担心的问。
我也很担心,这是我们反击当中很重要的一步,不能出问题。
“我原来办案子时认识的人,很可靠,放心好了。”顾一笑说。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没心情说什么下一步的计划,都紧张的等着现场的消息。
半个小时以后,顾一笑的电话终于响了。
他站起来接了电话,然后对我和朱同说:“我要过去一趟,你们就不必去了,有时间电话联系。”
顾一笑走后,我和朱同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还颇有几分尴尬。
朱同先打破了沉默,问:“毕业以后,你连一个电话也不和我打,是怕司建连多想吧。”
“也是忙,那个时候公司刚刚起步,我恨不得一天过成四十八个小时。”我说。
“是啊,辛苦了这么多年,步入正轨了,你被人逼得要退位了。”朱同感叹了一句,马上开始转入正题,开始了解我在kb的持股情况。
我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他拿出一份资料说:“和我调查的差不多,不过现在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隐形股东,这个人很神秘,我需要好好查查。”
司建连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了他妈,他皱了皱眉对盛清锦说:“你过来干什么?谁你让你来的。我和你说过,会处理好一切,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盛清锦一改在我面前的强势,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看着司建连,就因为这几句重话,眼圈都红了。“不是的”三个字一出口,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种姿态是我从来没有,也不会有的。
我在心里呵呵两声,心道真精彩,不去演戏都浪费了她的天赋。
“好了,回去等我吧。”司建连缓和了语气。
盛清锦走了,司建连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父母的语气也不耐烦起来,左右就是一个意思。
我都是成年人了,你们别管那么多。
豆包的爷爷和奶奶用差不多一周时间制造出来的谈话气氛一下破坏得没有了,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豆包奶奶叹了口气说:“建连,你现大了,翅膀硬了,我们也管不了。那我们也就不管了,以后你也不用回去看我们。”
她说完又转向我说:“陶然,你们都说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你们真的是非要把我俩这把老骨头气死才肯罢休啊。”
我看着她有点声泪俱下的意思,心里软了一下。
“以后你俩我们不管了,但是豆包不能跟着你们受委屈。我们把豆包带回老家,你们想孩子就回去看看。”豆包奶奶又说。
我就知道她还有话等着我,早做好了准备,马上说:“妈,在我司建连死之前,您不是豆包的直接监护人,所以孩子不能跟你们回去。”
“陶然,你妈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是你们离婚了,你带着一个孩子多不好找啊。”豆包爷爷补了一刀。
我依然在笑着:“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们为爸妈,以后大概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再说一次,豆包的抚养权是由法院判的,我说了不算,司建连说了也不算。到时候,法院怎么判决,我们怎么执行。”
这最终成了一场闹剧。
豆包的爷爷奶奶见没达到目的,收拾了东西说马上就走。我站起来,尽了地主之谊送他们出门。
一出别墅的大门,我就看到盛清锦坐在一辆红色的跑车里。那是今年法拉利的限量款,上一次见面时,她还没开。看样子,最近她从司建连那里没少要东西。
我在心里冷笑!
现在,打死我也不相信盛清锦和司建连之间是真爱。如果司建连一无所有,她还会在他身边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司建连走过去和盛清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开车送他爸妈离开。
等到司建连的车子驶远以后,盛清锦下车大步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真丝吊带裙,一件白色镂空小披肩,头发烫成了大卷在肩上,眼神妩媚。
“陶然,你肯定想不到我敢在这个时候来。”盛清锦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说,“你永远也不知道,年龄对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