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张星宇在这方面比我们大部分人做的都要好,他从来不会抱怨,更不会自爱自怜,每次遇上坎坷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都会变得愈发灿烂,就像他总会时不时塞给我一根棒棒糖,用他最特殊方式鼓励我一样。
胡乱琢磨中,福利院的大门打开,张星宇在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女送别下走了出来。
刚一钻进车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朝我低喃:“打火走人。”
“啥情况啊,整的好像有狼撵似的。”一边挂挡,我一边笑呵呵的调侃。
“我很早以前就发誓,再也不会走进福利院、孤儿院这类地方,结果还是被恶心了一道。”张星宇笨拙的取出一瓶矿泉水,同时打开车窗,一边用矿泉水冲手,一边鄙夷的吐了口唾沫:“看到我刚刚发的朋友圈没?”
“看了啊,很少见你这么多情善感。”我点点脑袋应声。
“多情个屁,我是觉得心疼。”他吹了口气道:“跟我合影的那几个孩子,最大已经十四岁,最小的也八岁,而你看看他的身高和发育,哪里有正常孩子的模样,一个个好像侏儒似的瘦弱,你能想象到他们平常的伙食吗?”
我舔舐两下嘴角没有作声。
“马德!”张星宇爆了句粗口臭骂:“这家福利院的老板的早跑路了,留下一帮披着羊皮的狼,打着救济孩子的幌子,在社会上各种圈钱,不行了,不能往下深想,越想我越作呕,朗朗,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情?”
说着话,他突兀一把抓在我肩膀上。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脸色蜡白的他,我点点脑袋道:“你说,我办!”
“等咱们在鹏城稳下来以后,开家正规点的福利院吧,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反正只要没人管的,咱们管,你如果怕花钱,可以把我的分红拿出来,如果嫌麻烦,我愿意带着我媳妇过来亲力亲为的干。”张星宇喉结鼓动两下道:“让我悬壶济世,我没那个本事,但让我干点能干的人事,我觉得不难。”
我知道,绝对是刚刚的某些画面或者什么事件触动了他尘封许久的记忆,不然他的情绪也不会如此波澜,笑了笑道:“行啊,到时候你安排,咱哥几个活了小半辈子,啥恶事都干过,唯独没有做点像样的善举,只当是给以后的子孙后辈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