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很快接通,连城沉稳的男低音很快透过听筒传来:“什么事小朗?”
我乐呵呵的出声:“好事儿,我目前在g西防港,这边有几个挺熟悉的越蓝朋友想要做运输贸易的生意,我寻思着你在边境人脉广,所以想邀请你过来当个荣誉股东..”
听我把事情大概说完以后,连城沉默好一阵子后,压低声音道:“关系我倒是能帮你朋友支上,关键是你那几个越蓝朋友托底不,你也知道,我如果帮他介绍的话,牵扯到的人和事儿可就多了。”
我大大咧咧的保证:“放心吧城哥,不托底我能喊你嘛,啥时候能抽出来时间,咱哥俩挺长时间没把酒言欢喽。”
连城半推半就的吱声:“我看看下午能不能请个假,如果没问题的话,今天晚上差不到能到,到时候联系你吧。”
“妥了,我马上帮你安排酒店。”我嬉皮笑脸的接茬。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
过去我对这类话一直持不屑的态度,可这次的“跟班之旅”却着着实实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差点在栾子雄的那条小阴沟里翻船,对战栾矮子时候的百密一疏,以及小土豆临走前说的那些肺腑之言,都让我对自己对未来有了一种很深的感悟。
连城和大部分纨绔子弟的区别在于他不论跟谁打交道,说话办事永远都只表七分留三分,哪怕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绝不会捶胸顿足的保证,就好比刚刚电话里,他跟我说先请个假,实际上可能已经在安排人准备机票一样。
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医院手术室。
瞟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又看到已经熄灭的手术灯,我的心脏止不住“咯噔”狂跳起来。
“呜呜呜,你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你这个挨千刀的,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我拿出手机,刚要给张星宇拨打电话,突兀听到不远处一个房间里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
循着声音望去,我看到张星宇倚在那个房间门口,满脸写满了凝重。
“胖..胖砸。”我咬着嘴皮轻呼一声,刹那间两条腿开始不自觉的瘫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