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抓起一把凳子就往周边胡抡,试图将他们喝退。
杵在旁边的蛋蛋拽了拽已经吓傻的妖男,低喝:“快跑!”
“还特么想叫人是吧!”马超一脚踹在妖男的屁股上,将他给踢趴下。
然后举起消防斧就要往蛋蛋身上砸。
“草泥马,打我兄弟!”蛋蛋怒吼一声,没等马超手里的消防斧落下来,反而一个俯冲迎了上去,两手搂住马超的腰,蛮牛似的将他给压倒在地上,马超手里的斧头也“咣当”一声掉在旁边。
蛋蛋这小子平常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想到猛起来还挺像回事,瞅他那边没什么意外,我舒了口气,面视那六七个马仔。
“砍死王朗!”马超被蛋蛋按在地上,仍旧昂着脑袋大吼。
我吐了口唾沫,举起手里的凳子抛向一个马仔,同时又抓起来旁边一张桌上的几个筷子,揪住另外一个家伙衣领拽到我跟前,然后用筷子冲他的肚皮“噗噗”连捅几下。
其他人纷纷举着家伙式往我身上招呼,好在前面有个倒霉蛋替我扛雷,我几乎没怎么受伤,左手揪着那个倒霉蛋的领子不让他挣脱,右手紧握筷子就跟开挂似的一个劲的狠捅。
我的手臂上湿漉漉,全是对方的血,边捅边往后倒退。
一周的丛林生涯,在此刻总算得到了完美的验收。
在丛林里,我学到的第一课就是不能怕,不管什么时候,跟什么对手遇上,都不能怂,因为我一旦怂了,对方就能找到破绽。
在那个小伙的肚子上连捅十几下后,筷子终于不堪重负的折了,我一把推开他,甩了甩手里的血迹,再次从桌上抓起一把筷子,指向对面呼呼喘气的几个马仔厉喝:“草泥们马得,谁行,给我往前走一步!”
“弄死王朗!”被蛋蛋压在身子底下的马超再次熊喝。
剩下的五六个马仔再次跟打了鸡血似的朝我碾压上来。
瞅着他们手里冒着寒光的刀刃,我咽了口唾沫,拔腿就往后跑,不过并没有远跑,而是绕着一方桌子来回绕远,这帮崽子太猛了,把背暴露给他们,我今晚上铁定漏气。
边跑,我边四处观望,想着怎么反守为攻。
这时候,又是两台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来,打车里“呼呼啦啦”的蹿下来十多个拎着家伙式的青年,并且清一水的往我这个方向跑
欢迎你!
?我边一条一条的浏览着那些未读信息,基本上全是群聊,猛然间我发现有一条好友添加,对方没有昵称,头像是个顽皮熊,我的心脏骤然收缩两下。
我顺着聊天记录继续往下翻,后面再没出现一句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话语,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自言自语的摇头呢喃。
走出夜总会的时候,我没注意前面,跟一个青年装了个满怀,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我马上跟对方道歉。
“没事儿。”那人摆摆手,就神色匆匆的走进了夜总会。
我也没想太多,揣起来手机,迅速冲着街口走去,脑子里还在琢磨应该找谁好好问问具体情况。
今天三眼的遮遮掩掩,已经让我生出了怀疑,刚才的群聊天更是充满了猫腻,再加上齐叔、黑哥和吕兵全都关机,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超过了我的预计,不然所有人都不会跟对好口供似的瞒着我。
来到烧烤摊,我挑了个沿街边的位置,随便要了点东西后,双手托着下巴颏等待廖国明,同时在脑子里不停的揣测齐叔现在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
思维这个东西真的很吓人,有时候人一旦产生念头,就会控制不住的往最坏的方面想。
想着想着,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卢波波的号码。
“啥事啊朗哥?”卢波波那边听起来很嘈杂,好像正跟人在喝酒。
我压低声音问:“波姐,你跟我撂句实话,齐叔到底咋了?”
卢波波一愣,接着笑道:“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齐叔能怎么着,还不是支气管和肺那点事儿,前几天他确实病了,给我们全吓够呛,后来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说,只是他中午吃的米饭太硬,出院以后老头琢磨着出去旅旅游,就给黑哥和兵哥喊上一块出发了。”
我咬着嘴皮问:“你保证不是在骗我?”
“哥呀,我是啥人你心里没数么?我几时骗过你?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正陪人喝酒呢,老接电话不好。”卢波波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听卢波波的解释,我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犹豫半晌后给六子又去了个电话,结果六子的回答和卢波波如出一辙。
放下手机,我揉搓着太阳穴嘀咕:“难道真是我神经过敏?”
“嗨,朗哥。”
“你好哇怪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