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是个现实到令人害怕的地方,混子圈更是将这种现实展现的淋漓尽致,之前我们在市里也算和孙马克叫过很多次号,但很少有人会主动联系我,可自打姜林、星辰揣着枪正大光明给一群人吓跪下,各种版本的传说就出来了。
或许他们不一定对我有所求,但肯定希望保持好关系,毕竟谁也不希望被一伙刚出社会的小青年盯上,尤其是这帮小青年中还有两个敢杀人的在逃犯。
接起电话后,我礼貌性的打招呼:“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老弟啊,我是高大海,你手机上没存我号码吗?”
我思索几秒钟后,马上笑盈盈的接腔:“嗷,海哥呀,我这不刚换了新手机,还没摆弄明白怎么存人名字呢,啥事啊海哥?”
高大海算是我当初刚进入市里时候,碰上的第一个对手,当初他在静姐旁边街上整了家规模不小的洗头房,因为送小姐的事儿,我和他还干过仗,虽说后来化敌为友,可我们之间没什么利益点,所以几乎没有联系,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秀秀就是从他店里出来的,我们之所以后来能霸占邯山区这边的小型发廊,也亏了他帮不少忙,不过这个人特别市侩,我并不是特别待见他。
“能有啥事,晚上跟几个老兄弟喝酒呢,无意间提起来你,我说咱俩是兄弟,我这帮老哥们还不信。”高大海爽朗的笑道:“你忙啥呢老弟,有时间就出来坐会儿呗。”
我客套的回应:“不了海哥,我手头上有点事,咱们改天聚行不?”
高大海吸了口气挪移的说:“老弟,你就抽空来一趟呗,我牛逼都跟我这帮老兄弟吹完了,说咱俩关系嘎嘎铁,你不能让哥哥我下不来台吧,你在哪呢,我亲自过去接你行不?”
看他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叹了口气道:“老哥,我就服你,我都脱衣服准备睡了,还是给你喊起来了,你给我发地址吧,我自己过去。”
“哈哈,那还得是我面子大。”高大海笑哈哈的接茬,不过摆明了像是说给旁边的人听。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哥几个招招手道:“走吧,出去溜达一圈。”
“你们去吧,我得抓紧时间研究研究中介公司的手续,别回头人家问起来,咱一个明白人都没有。”卢波波摆摆手道:“出去遛弯归遛弯,别逮着人就吹牛逼,咱现在真不行,尤其是乐子,别特么总翻白眼,惹出来事儿,咱没有当省长的爹给兜着……”
回到新租的房子里,人几乎都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孟胜乐和大涛从厨房洗碗刷盆,我拎着一袋子水果问:“人都跑哪去了?”
孟胜乐像个家庭小主妇似的,腰上系着粉丝围裙,从厨房里挪着小碎步走出来,很自然的把湿漉漉的双手从围裙上蹭了蹭回答:“我媳妇和小雅回家了,好像是小雅什么亲戚从石市来了,小涛和嘉顺去静姐店里了,阿义会医院继续输吊瓶,皇上领着袁彬回慢摇吧去了,汇报完毕!”
我迷惑的说:“小雅石市来亲戚了?怎么没听他提起呀。”
“我特么哪知道,正吃饭的时候,她接的电话,完事就给我媳妇拐带走了。”孟胜乐翻了翻白眼嘟囔。
我掏出手机给江静雅发了条信息,然后又问:“慢摇吧不都让人砸了嘛,皇上还过去干啥?晚上又没法营业。”
“他说店散人不散,只要咱人还从店门口杵着,就代表酒吧街还有咱的位置。”孟胜乐无语的笑道:“晚上石开程约了一个装潢公司,这一两天打算重新装修。”
“嗯。”我一屁股崴到沙发上,随意的问:“晚上都谁来吃的饭?”
孟胜乐抓了抓头皮道:“除了咱家兄弟,就齐叔和诱哥,兵哥和黑哥联系不上,咱也不知道这俩仙整天到底在干啥。”
我想了想后,苦笑着说:“兵哥应该是故意躲起来了,黑哥可能就是顺道。”
“他俩躲啥?”孟胜乐直不楞登的问。
卢波波没好气的嘟囔:“你好像缺心眼,吕兵和杨晨啥关系、不比咱们近呐,咱现在和杨晨闹的这么僵,你说他从中间应该怎么站队,与其那样还不如躲起来两不相帮。”
“唉,复杂的人际关系。”孟胜乐叹了口气,叼起一支烟道:“康子、大鹏他们到重庆了,晚上给皇上打的电话。”
我点点脑袋,不放心的交代:“这两天勤跟他们联系着点,我总觉得事儿有点不对劲。”
六子和中特俩人去了差不多一礼拜,倒现在丁点消息没有,之前当着齐叔的面我不敢明说,但感觉这事儿充满了诡异,我估摸着这俩人要么是被抓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或者事情给牵绊住了。
孟胜乐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摞档案袋递给我道:“对了,这是中介公司的手续,晚上吃饭的时候,齐叔一并带过来了,其他都没问题,法人代表是你,公司地址,他给咱租在了市中心的一个写字楼里,他说这两天就可以督促三家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