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我粗暴的打断他的絮叨:“你是不是没听姜林说过我具体是干嘛的,你麻勒痹,你问问你姐夫敢这么骂我不,你不要钱嘛,来来来,我这会儿在不夜街的街口等你,要多少给你多少!”
对面的小伙明显被我骂懵了,沉寂好几秒钟后低声道:“王朗,我就想求点财,你说我姐好赖跟了姜林这么多年,他哪怕就是睡小姐,现在分手,是不是也得拿笔分手费,不然我姐往后怎么嫁人。”
我当时就怒了,脑子一热,直接开骂:“你好像特么智障,姜林睡你姐,你找姜林去,跟我叽歪你麻痹,咋地,你姐是给我打过胎,还是他妈为我流过产,你讹的着我吗?听清楚我的话,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我肯定当你面好好聊聊。”
“行,你等着。。”他押了口气丢下句狠话后,直接挂断手机。
见我一脸愤怒,江静雅小声问:“谁呀?”
我搓了搓脑袋骂咧:“一个天生患有小儿麻痹症的重度残废,给自己姐姐比喻成小姐,把自己姐夫称作嫖客,完事还要讹我钱,我特么都不知道想讹谁点。”
我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确实有些过头,可面对那么个四六不通的地赖子,再好的脾气也肯定得被他墨迹急眼,原本我确实打算替姜林给霞霞拿点钱,但跟那个逼养的通完电话以后,我就一个念头,爱特么咋地咋地,再装犊子就干他。
“消消火,别整天把自己弄得那么急躁。”江静雅温婉的笑了笑,从手包里掏出一部剃须刀,递给我道:“刮下胡子吧,再不修理,你都快变成山顶洞人了。”
“咦?你也用这玩意儿啊?”我猥琐的来回打量她两眼,舔了舔嘴皮问:“你是刮护心毛还是。。还是美容美发呀?白虎其实也不赖,就是不知道扎不扎嘴。”
“滚!”江静雅飞起一脚踹在我腰上。。
收拾利索后,我和江静雅一块从家里出来,边走我边来回看自己胳膊和下摆,她轻声问我:“穿的不舒服吗?”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舒服倒是挺舒服的,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我以前就喜欢穿白衬衫。。”
她嘴角洋溢的笑容一下子收起,面无表情的轻哼:“黑色显成熟,王朗,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我抽了抽鼻子岔开话题:“诶对了,你上次说你家是干什么生意来着?”
“王朗,你想过换种方式生活吗?”江静雅一步贴到我身边,眼神深邃的看向我,指了指旁边下班的一些白领青年说:“像他们一样,挣点心安理得的钱不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一台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从我们旁边呼啸而来。
我吸了吸鼻子指向那台车的尾灯干笑:“打个比方哈,这台车,我如果出生的时候买不起,这辈子基本也没戏了,可我又特别想开,你说我按部就班的工作,需要攒几辈子,所以我需要捷径……”
孟胜乐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我没再跟他多言语,表情自然的转移开话题。
每个人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独立体,之前我做任何事情都会想着手把手、耳盯耳的去告诉给大家该怎么做。
可通过这几天的经历我发现我错了,哥几个渐渐开始变得没有思维,或者说都成了算盘,遇上突发问题,连最基本的随机应变能力都没有,这对一个组织来说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闲聊一会儿后,孟胜乐和温婷离去,屋里只剩下我和江静雅俩人。
她低着脑袋玩手机,不知道是玩游戏还是干啥,满目的认真表情。
“嘘。。”我冲她吹了声口哨,翘着二郎腿问:“你啥情况啊姐妹儿,还打算继续欣赏一轮我的个人内衣秀呗。”
江静雅放下手机,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行啊,你愿意秀,我就有时间看。”
我愣了一下,笑着打趣:“诶卧槽,我发现你这个人的矜持好像都是装出来的,刚才当着他俩面,你看你羞的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自己的飞机场,这会儿人都走了,你瞬间来状态了,咋地,中午喝的脉动啊?”
江静雅模仿我的语气耍无赖:“对呗,喝两瓶呢,你有招没?”
我拍了拍后脑勺,长叹一口气道:“唉,看看此时此刻的你,我能想到自己不要脸的时候,到底有多招人膈应,你要实在闲的没事干的话,受累上街帮我买两身衣裳吧。”
“我又不欠你的。”江静雅嘟着小嘴儿哼唧。
“得,当我啥也没说,朕是要歇息了,你自便,喜欢从这儿吹会空调你就吹,走时候记得替我带上门,谢谢啊。”我摆摆手,直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江静雅站起来,面红耳赤的望向我:“诶,你就这么睡了?”
“不然呢,还得给你跪个安?”我眨巴两下眼睛反问她,也不知道这妞的脸蛋是啥做的,动不动就脸红,而且还能做到收发自如。
江静雅小声呢喃:“真是个无赖,夸我两句你能死啊,你穿多大尺码的裤子啊?”
我慵懒的趴在床上,边按酸痛的肩胛,边贱笑:“随便买,哥身材好,不挑衣裳。。”
江静雅从客厅边收拾碗筷,边数念:“王朗,我真特别好奇,你这种人竟然会亲手洗衣裳。。”
“你要是被你爸拿皮鞋头子踹着教,肯定比我学的还利索。”我苦哈哈似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