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波一把抱住贺兵侠的大腿,喘着粗气嚎叫:“我服了,王朗,你玩的真埋汰,你直接说希望我干什么吧。”
“最简单的招治最傻的彪,回头你到省里考个智障证吧,国家一年应该不少补贴钱。”我点燃一支烟,笑盈盈的面视他说:“照相机送警局自己啥罪名心里有数没?”
李少波声音很小的回应:“有数。。”
我吐了口烟圈,语调柔和的蹲在他面前道:“其实咱俩之间也没啥瓜葛,我上次揍你是因为叶乐天,这回整你,是因为你爹,我本人觉得你挺委屈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外面谁有气都冲你撒,家里有火全冲你发,活的真心不容易。”
李少波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我:“不用寒碜我,你直接说让我干什么吧?”
我指了指他仍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笑呵呵的说:“穿上衣裳,陪我录段像,咱们之间就两清了。”
“录什么像?”李少波警惕的问。
大鹏拎小鸡仔似的掐着他的脖后颈直接提了起来,凶神恶煞似的臭骂:“敢给你点好脸,又开始不珍惜了是吧!”
几分钟后,李少波穿好衣裳,我拿毛巾替他抹干净脸上的血迹,然后笑眯眯的说:“录像内容很简单,你只需要心平气和的冲着镜头说,你爸给了你三百万,让你贿赂赖局就可以,实际上你家应该也没少孝敬赖局对吧?”
李少波眼神中飘过一抹惊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眉头瞬间拧成一团,指着他鼻子冷笑:“我不想揍你了,你别总给我制造机会,我说啥你照做,事情结束,咱们各走各的道,你要不乐意配合,我就把照相机交到警局,我看看这个节骨眼上,你爸是你保你还是保你哥,波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让你录像主要是避免赖局以后找我麻烦,其实跟你和你家没任何关系。”
这时候姜林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这种事情谁保也没用,总共也就判个年,走关系还不够啰嗦呢,眨巴眼就过去了,你放心波哥,我在监狱有好些朋友呢,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们好好接待你。”
听到姜林的话,李少波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之所以把目标定在这个二傻子身上,是因为我感觉这小子就是酒囊饭袋,家里条件从小就好,可能也没经过什么挫折,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绝对就哆嗦。
姜林的嗓门骤然提高:“配不配合?”
“配。。配合。”李少波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汪汪的望向我道:“你不会坑我爸吧?”
我笑容满面的点点脑袋说:“放心吧兄弟,你这么天真,我怎么忍心坑你,我说了,我找你录像就是为了求一份自保,我多大脑袋,还敢招惹赖局那个段位的选手,对了,待会记得说赖局的全名哈。”
低头沉默七八分钟后,李少波咬着嘴皮点点脑袋:“好,需要我怎么说我照你说的做……”
差不多过去半个小时左右,杰子的手机震动两下,他看了眼屏幕,随即挂断电话,将车上的照相机递给我,笑呵呵的说:“李少波中标了,他睡那姑娘叫萍萍,住203房,该交代的我都交代的很清楚,你们需要怎么做她都会配合。”
我诚心实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道:“谢了兄弟!”
杰子摆摆手说:“没事儿,以后我上市里免不了还得麻烦朗哥呢,我就不跟着你们上去了,干我这行讲究信誉,要是传出去我伙同别人坑客户,往后生意更不好干,后备箱里有刀,有棍子,需要啥随便拿。”
我也没过分矫情,点头道:“行!等回市里,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场。”
杰子掏出手机笑道:“朗哥,留个手机号吧,到时候我方便联系你,你存我号码,我电话138xxx。。”
姜林替我保存下他的号码,笑盈盈的问:“给你打过去了,你怎么称呼啊兄弟?我手机里叫杰子的七八个呢,我存你正名。”
杰子犹豫好半晌后,涨红着脸说:“我正名付炎杰。。”
“诶卧槽,你这名挺杀菌呐。”我们几个顿时被逗了。
寒暄几句后,我冲哥几个使了个眼色,贺兵侠和姜林一人拎了把西瓜刀,我则抓起照相机大步流星的朝宾馆走去。
宾馆前台的服务员抻着脖子问:“几位先生,本店是会员制的,请问你们有会员卡吗?”
姜林“咣当”一声将手里的西瓜刀甩在前台上,梗着脖颈冷笑:“你看这张卡好使不?破逼地方干啥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给你们老板喊出来?我问问他啥叫会员卡!”
“先生。。”服务员吓了一跳,面色惨白的站起来想走出前台。
“你们上去吧,我从底下盯着这孩子。”姜林挡住前台,随即冲着服务员微笑说:“老实从里面眯着,咱俩聊会天,你要敢叫唤,我马上给你做个膝盖切除手术。”
我、大鹏和贺兵侠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找到203号房后,大鹏照着房门“啪啪”的狂拍两下。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捏着鼻子出声:“杰哥让我们送点东西上来。”
大概两三分钟左右,一个赤裸着身子,就穿条酒店一次性裤衩的男人哈欠连天的打开门,扫视我们几个一眼,他马上感觉出不对劲,刚打算关门,大鹏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直接将小伙射进屋里。
“哎哟妈呀。。”小伙捂着小腹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