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晚上是因为他请喝酒引起的,但就事论事的说,赔偿不应该他掏,毕竟人家也没怂恿钱龙打架,不过他把事儿做到前面了,我也不好再冷着脸敷衍。
李光旭摆摆手,用他跟身板,极其不匹配的语速道:“嗯,不过我的事儿不重要,等你啥时候抽出来时间咱们再聊,晚上我听皇上说了,这阵子你酒吧马上开业,特别忙活,也怪我太着急,都没打听清楚就火急火燎找你们帮忙。”
我顺话接茬:“等酒吧开完业,我喊几个兄弟陪你去趟w县。”
从医院出来,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治安大队,将喝的烂醉如泥的钱龙搀上车,我不想让李光旭知道我们在哪住,所以从门口就跟分开了。
回到租住的房子,谢媚儿、王影和陈姝含竟然都在,仨女的着装统一,全都穿件长裙样式的粉色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每个人脸上都捂着一张黑色的面膜,瞅着跟三胞胎似的。
看苏伟康和贺兵侠搀着钱龙走进来,谢媚儿“蹭”一下就蹦了起来,直接揭掉脸上的面膜,掐着腰就开骂:“臭不要脸的,你是不是有点没数啊?来崇市前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立马闪到旁边,很没意见的撇清自己解释:“媚儿,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昂,他晚上跟一个老同学喝酒的。”
“跟我俩也没关系。。”苏伟康和贺兵侠赶忙将钱龙放到地板上,掉头就往出跑。
陈姝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唆:“近朱者赤近朗者醉,你就看吧,但凡跟在王朗身边的人,没一个不是每天晕晕乎乎的,媚儿啊,你可得注点意,喝点酒什么的都是小事儿,如果小皇上在外面乱来,那你真不能惯着,别跟某影似的,天天忍气吞声的委屈自己。”
我撇撇嘴嘟囔:“大含含,你要这么唠嗑,往后我再也不请你吃铁板鱿鱼了。”
匍在地上的钱龙突然做起来,耷拉着脑袋,眼睛半闭的嘟囔:“吵吵个,谁行!老子跟他一对一的喝,麻痹的,喝不跪下不算完。。”
谢媚儿慢悠悠蹲在钱龙的跟前,声音发嗲的哼唧:“龙哥哥,咱俩喝两杯呗?”
钱龙不耐烦的一肘子推开谢媚儿,不耐烦的骂咧:“滚一边子去,老子有媳妇,别靠那么近,我很爱我媳妇,她就是我的唯一。”
听到钱龙说这话,我基本上已经确定,这货绝逼是酒醒了,不然口齿不会那么伶俐,于是笑盈盈的往旁边一闪,眯起眼睛看他表演,顺带学点经验……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苏伟康和贺兵侠赶到邯山区治安大队。
好在这段时间卢波波没少跟邯山区各种穿制服的“公仆”们搞暧昧,透过一个熟悉的小队长,我见到了被铐在审讯室的钱龙。
这家伙也不知道晚上究竟喝了多少酒,我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审讯室的长条椅子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隔着老远都鞥问道他身上散发的酒气,苏伟康虎不拉几的吧唧嘴:“啥菜啊,喝这么老些酒。”
见他身上没啥伤痕,只是衣服脏了点,我这才放下心,冲着熟悉的小队长问:“刘哥,他晚上跟谁干仗的,对方这会儿在哪?严重不?”
这小队长姓刘,虽说没多大权利,不过起码是个现管,这阵子卢波波没少往他身上砸票子,所以跟我说起话来还算客气。
听到我询问,他忍俊不禁的回答:“跟饭店的厨子,我听服务员说,他喝大了,非嚷嚷鱼香肉丝里没有鱼,珍珠奶茶没珍珠,你哥们这脾气属实有点暴,我们的人带他走时候,他还挽着袖管要跟我们动手,幸亏今晚上是我值班,这要换成别的组,不得给他打个袭警的罪名呐。”
我赶忙顺话问:“操,他就个大虎逼的,咱队里的兄弟没啥事吧?”
刘哥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暗示:“咱们人都没啥事儿,主要是对方不好摆弄,被打的厨子是饭馆老板的亲戚,开饭店的老板听说跟刑警队那边一个队长有点关系,趁着事情刚发生,你赶紧上医院给人赔个不是,该赔偿的赔点钱,这年头只要动手,就得掏钱,道理你肯定比我懂。”
我叹了口气,点点脑袋:“谢谢刘哥。”
“谢啥谢,都是朋友。”刘哥拍了拍我肩膀道:“对方这会儿在三医院骨科检查呢,我们有同事在那边正问笔录,案子暂时我给你压到队里,你速度麻溜点,最好今晚上就跟对方把调解书签了。”
我指了指躺在长椅上鼾声连天的钱龙,朝他干笑:“那我兄弟。。”
刘哥心领神会的出声:“我待会把他整我办公室去,放心吧,在这儿肯定不能让他受欺负。”
我挺上火的搓了搓牙豁子说:“成,等事儿完了,咱们一块吃饭,让波波安排。”
我这边正说话的时候,今天下午刚见过面的李光旭呼哧带喘的从大门外跑进来,冲着我问:“朗哥,咋回事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