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来手机瞟了一眼,看到不下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叶乐天打了几个,金太阳的那个高苍宇打了几个,剩下的全是静姐打过来的,我跟静姐很少打电话,因为店里的事儿大部分都是卢波波在负责,她既然打到我这里,极有可能是疯子有啥话要带给我,想到这儿,我马上给她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静姐焦急的问我:“朗朗,波波跟你在一起没有?”
我一头雾水的说:“没有啊,他不是半晌午就回店里了吗?”
静姐低声道:“中午我给他打电话时候,他说马上到,结果我等了一天都没回来,打他电话也没人接,他说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我不以为然的说:“他能出啥事,估计是跑哪浪去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
挂掉电话,我拨通卢波波的手机号,电话“嘟嘟嘟”响了好半天,那头愣是没人接,我赶忙找到他微信,弹开视频,结果那头仍旧没人接听,我一下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卢波波办事向来有分寸,从来不会让我们操心,难不成他也喝多了?
我不死心的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仍旧没人接,这下子我坐不住了,拔腿就打算出门,屁股刚离开沙发,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迅速接了起来:“谁呀?”
“王朗是吧?我是四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森冷的男声。
我不耐烦的问道:“有啥事啊?”
电话那头的人凝声低喝:“占新世纪广场的事儿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出什么事情后果你自负。”
听到他这话,我一下子想起来今天准备来给大鹏送饭时候,我曾经无意间碰上他手下的那个秃瓢,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草泥马,我兄弟是不是在你手上!”
四狗骂骂咧咧的呵斥:“什么兄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问你,清洁费能不能给?”
“给,你在哪呢?我这会儿过去给你送钱去!”我咬牙切齿的冷笑。
“新世纪广场旁边的百合鲜花店,别说我没提醒你,来的时候最好一个人,否则的话。。”
“否你麻痹得则”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回头朝着姜林和大鹏道:“拎上东西,跟我出去办点事儿。。”
孟胜乐给大鹏租的房子在汽车站附近,到地方以后,我先从周边的小饭馆给他要了几个小菜,完事又从超市搬了一箱子白酒和二斤玉溪的散装烟叶子。
卢波波的喜好跟当下很多年轻人不太一样,他爱喝高度酒,爱抽自己卷出来的草烟。
到地方以后,我拿脚“咣咣”踹了几下防盗门。
门“吱嘎”一下开了,没想到竟然本该躲在外省的姜林,姜林赤裸着上半身,就穿条大红色的四角裤衩,朝我眨巴两下眼睛打招呼:“老板亲自来送饭啊?”
“你怎么。。”我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眼左右道:“算了,先进屋再说。”
二室一厅的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臭袜子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混合味道,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我女人正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短裙,地上还扔着几团明显用过的卫生纸。
那女人扭头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撇嘴说:“提前说好昂,再玩还得加钱。”
“加个毛线,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大鹏光着膀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同样也就穿了一条大裤衩子,看清楚是我后,他脸色微微一尬,干笑着说:“你咋跑过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呗?”我挑动眉梢朝着他冷笑。
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住的地方让其他人知道,没想到这货不光把姜林喊过来了,竟然还整过来个站街女,我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大鹏搓了搓两手干涩的解释:“朗。。咳咳,那啥大哥,你放心,她是周边县城的,我从网上喊的。”
“赶紧打发走。”我拧着眉头呵斥。
姜林赶忙从搭在沙发上裤子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塞给那女人,摆摆手道:“赶紧走吧,车费饭费都给你算里面了。”
“有需要再打电话哦老板。”最起码不下三十岁的站街女,简单整理一下头发后,风情万种的朝着姜林飞了个媚眼,随即摇着水桶似的老粗腰开门离去。
“操,让说你点啥好?”我把饭和白酒放在茶几上,朝着大鹏恨恨的骂了一句:“不知道自己现在啥身份昂?万一让孙马克逮着,你说你有几个脑袋?”
姜林一屁股崴在沙发上,叼着烟卷笑呵呵的说:“逮着就磕他呗,怕个鸡毛。”
“嗯,你牛逼,你天下第一。”我斜楞眼睛瞟了瞟姜林冷笑:“林哥,你这事儿办的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费用我都给你算清楚了,咱们也说好一拍两散,你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