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唇瞄向站在警察后面的两个警察笑问:“同志,恐吓罪能判我几年?”
一个警察声音不大的回答:“最多半年,因为没有造成直接伤害,或十五天起。”
“有人乐意替我蹲半年不?”我又扭头看向哥几个问。
“我去!”
“我来吧!”
大涛、卢波波异口同声的回答。
“三年之内,我替你蹲,朗舅!”
“算我一个。。”
苏伟康和小涛慢了半拍,也忙不迭出声。
刘洋凑了过来,笑盈盈的朝着那小头头咧开嘴笑道:“干啥啊朗朗,都是朋友别难为朋友,哥们,我也穿制服的,咱算起来都是一个系统的,给个面儿好使不?”
那小头头脸色泛白,昂着脑袋低喝:“王朗,你吓唬我呢?”
我大大咧咧的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吓唬谁,能靠唾沫星子解决的问题,很少傻逼呼呼的拎起刀,但谁要真拿我当软柿子捏,我肯定让他明白一下,对社会人还是要充满敬畏得。”
“吱!”
就在这时候,小区门外传来一阵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爆音,一辆八九成新的本田“xrv”直愣愣的堵在小区门口,刘祥飞坐在车里朝我喊了一嗓子:“大哥,是这几个城管的吧?”
“嗯。”我点点脑袋。
刘祥飞将烟头弹飞出车窗外,拿指头挨个点了点几个城管队的,脸色平静的回应:“行,别管了,今晚上给你消息。”
说罢话,他直接驱车离开。
我伸了个懒腰,冲着面前这帮联合执法的家伙们微笑道:“不允许干的,我们都撤掉了,现在没啥问题了吧?”
两名警察最先上车,扬长而去,几个消防队的也钻进车里紧随其后,最后只剩下那四五个城管的,带头的那个狗篮子指了指我威胁:“王朗,我是正式工,动我一指头你别想好。”
我点燃一支烟,朝着他轻飘飘的吐了口烟圈冷笑:“记住老弟这句话,今天我是咋把锅碗瓢盆撤走的,明天你肯定还得求着我再怎么支起来,我不吹牛逼,另外转告孙马克一声,从现在开始,我彻底跟他杠上了……”
目视那个跟二鬼子似的城管吆五喝六,我们哥几个齐齐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来,我抹了抹嘴边的油渍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那歪戴帽子的城管偷偷斜楞眼珠子扫视我两眼问:“你主事的啊?岁数不大,懂的还不少嘛,来吧,把开火申请给我看一下。”
“什么开火申请?”我迷惑的反问。
那家伙粗声粗气的喷着唾沫星子熊我:“你主事,不知道在室外开火需要去我们单位办一下申请吗?咋地,要挑衅执法权威啊!”
除了那城管以外,还有几个警察和三四个穿武警短袖的青年,不过那些人都没往跟前凑,只要几个城管队的牛逼哄哄的呼啦一下聚到我身边,七嘴八舌的絮叨什么,违法民用通火条例之类的屁话。
我舔了舔嘴唇,态度极其谦卑的弓腰抱拳道:“哥,我这算鸡毛的主事,就是家里人出殡,帮衬着搭把手,你们还没吃吧,不行来我家凑合一口得了。”
歪戴帽子的那个小头头,不耐烦的撇了我一眼呵斥:“别说那些没用的,谁允许你们在露天开火的?影响城市形象,知道不?再有就是你们露天做饭,用的油啊、米面什么的经过卫生部门检查没有,最基本的消防设置有没有?”
站在我旁边的孟胜乐直接咧大嘴巴:“你说啥?”
小头头叼着一根烟,指着我鼻子继续训斥:“什么啥不啥的,露天开火需要到我们单位开专业的开火申请,另外你们这唢呐小鼓吹的太响,已经严重扰民,马上停止,听没听见?”
苏伟康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头,横着脸臭骂一句:“草泥马,你说话就说话,瞎来指个,咋地,穿制服你就比旁人多个篮子啊!”
小头头扭头看向身后的几个警察狗吠:“跟我动手是不是?老何,你们管不管?”
一个警察极其不情愿的哼哧一声:“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都控制一下情绪。”
孟胜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狗带帽子人穿貂,装尼玛得社会妖!”
“你说谁呢?”那小头头抻手戳了孟胜乐一下。
孟胜乐的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两手狠劲推了对方胸脯子一把,梗着脖颈咒骂:“我他妈就说你了,你能咋地,再动我一指头试试!”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妨碍执法是不是?来,给你们都拍下来。”
另外几个诚管队员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其中还有个家伙掏出个小型的dv机对着我们狂拍。
“草泥马,你想咋地!”
“干这帮狗娘养得!”
我们哥几个也一股脑涌了过去,大涛、小涛直接抄起一根烧火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