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诨打科的眨巴眼:“主要你没给我打,我心里不平衡了呗。”
“少臭贫,朋友夫不可负。”她的俏脸禁不住一红,翻了翻白眼说:“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医院小雅她妈跟你说什么难听话了?她妈就那样,总觉得家里有钱,别人都是有企图的,你别往心里去。”
“呃。。”我懵逼了一下,那天晚上如果没认错的话,跟我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江静雅她妈,说话挺客气的,不过我也没想解释,只是咧嘴笑了笑。
温婷下意识的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随即看了眼不远处的市政府,又赶忙心虚的塞进去。
随即冲我轻声数念:“因为这事儿,小雅和她妈吵了好几回呢,王朗我跟你说,以前小雅和叶乐天搞对象的时候都没跟她妈吵过架,我告诉你,小女生都有英雄情结,那天晚上你救我们,我们姐妹几个都特别感激,我说这么直白,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别跟我说,你们商量好了好给我当三妻四妾哈。”我讪笑着耸了耸肩膀道:“姐姐,咱别闹了,你也不用跟我贯彻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戏码了,咱这么说吧,你和小雅都是qq会员加七钻,而我连个太阳等级都没有,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你们跟我走太近,其实就是在害我。”
温婷迟疑几秒钟后,冷不丁的问我:“你是不是认识我叔?”
我吓了一跳,接着有些恐慌的反问:“你叔谁呀?”
温婷的手机突兀响了,她看了眼屏幕没有接,有些急躁的说:“装吧,懒得理你,我这会儿有点急事需要去市政府一趟,晚上小雅回市里,咱们一块吃顿饭行不?就当我们感谢你救命之恩,跟你说哈,哄好本姑娘,你往后的社会小道肯定一马平川。”
“那就托姑娘洪福喽。”我乐呵呵的朝她摆了摆手:“行,晚上打电话吧。”
目视她钻进q5里,冲着市政府扬长而去,我心里除了羡慕就是嫉妒,人生来不平等,我遥不可及的未来,只是她唾手可得的现在,我拿什么跟这帮家世优越的姑娘们交朋友。
有人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我觉得这话纯属就是疯子编出来骗傻子的,人家打娘胎里一降生就在河西,我们拿什么去追去撵,我只知道如果不努力,别说三十年,哪怕三百年自己照样还站在河东边。
我这头正胡乱遐想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吕兵极其不耐烦的嘟囔:“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乐呵呵的打趣他:“马上,你马上要当国际控股的大老板了,能不能稍微有点耐心。”
吕兵烦躁的骂了一句:“快点吧,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照旧,哥几个该忙啥忙啥,我每天除了躺在高干病房里输消炎液,按部就班的养伤涨膘,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配合那个叫王志梅的小女警唠唠这次齐叔被枪击的事件。
温平没有如齐叔猜测那样给我分配南郊的工程,那个信贷公司也没再找苏伟康他们催账,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看似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这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最后那一丝寂静。
孙马克背着通缉犯的罪名四处躲藏,三头小兽欠的饥荒对方不可能白白让打水漂,对于我们这伙无根无蒂新冒出来的小势力,邯山区大部分混子其实都在保持观望态度,就连向来跟我称兄道弟,恨不得拜把子的高大海这几天几乎都没有跟我怎么联系过。
期间江静雅用过别的陌生号给我打过电话,一听到是她的声音,我不带任何废话的直接挂断拉黑。
倒不是说我这个人有多君子,其一王影对我确实好,我俩这段时间虽然没见过面,但一天两个小时的电话煲不会少,其二,温平曾经有意无意的暗示过我,希望我离温婷及她的朋友远一些,特别提到过江静雅。
在温平眼里,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为了一段可能发生的感情去断送自己的未来,这事儿我指定不能选择。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似的躺在病床上边输液边玩手机看新闻,温平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笑盈盈的打招呼:“啥事啊温叔?”
温平语言简练的出声:“你让我帮忙办的身份证明我找人弄好了,来市政府南门的报刊处取一下。”
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马上过去。”
拽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后,我随便换了身衣裳,就奔出了病房,边跑边给吕兵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我打车来到市政府,在报刊亭见到一辆深黑色的“帕萨特”,温平坐在驾驶座后背翻阅文件,示意我上车,然后又朝开车的一个年轻小伙道:“去帮我买瓶矿泉水。”
等小伙离开以后,温平合上摆在双腿间的文件,递给我一个黄色的档案袋,皱着眉头说:“身份证明,户籍档案全部真实有效,你弄这个干什么?”
我大大方方的微笑解释:“我一个朋友是东北那边的,在老家惹了点祸,被网上通缉,我欠他一份大人情,现在你求到我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齐叔跟我说过,温平现在无人可用,所以跟对话时候不需要太过装怂,否则反而显得有些假。
温平审视的问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有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