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峰扭头问静姐:“小静,你手头上还有那么多么?有的话先拿出来,从我们水钱里扣。”
静姐犹豫一下后点点脑袋道:“有,我这会儿取去。”
李俊峰抛了个飞吻讨巧的吧唧嘴:“谢谢亲爱滴,晚上你看我表现吧,对了,你顺便把门关了,我们说点事儿。”
几秒钟后,静姐“呼啦”一下将卷帘门拽下来,屋子里顿时变得暗淡很多,李俊峰直接解下来腰上的皮带,冲着阿义和小涛指了指地面低声道:“跪下!”
两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李俊峰抄起皮带,照着阿义脑袋“啪”的狠抽一下,随即又朝着小涛脑袋猛抡几下,两人的脸上、胳膊上瞬间出现几条特别醒目的红印子。
“哥,我错了。。”
“大哥,我们改。”
两人抱着脑袋,想躲又不敢躲,哭哭啼啼的求饶。
杵在旁边的苏伟康猛地扑向小涛和阿义,搂住两人,拿自己后背对着李俊峰,瓮声瓮气的哭喊:“疯子哥,这事儿是我带头的,要打你连我一起吧。”
李俊峰举起皮带照着苏伟康后脊梁“啪”的就是一下,额头青筋暴起的嘶吼:“你当我特么不敢打你啊,老子替钱龙好好教教你!”
苏伟康哆嗦了一下,没有动弹,仍旧死死的抱着两人。
“啪!”
“啪!”
李俊峰边抡皮带边骂:“麻勒个痹的,还没正式开始捞钱,你们就学会咋挥霍了,我跟你们说没说过,谁也不准碰赌碰毒,家里都啥条件没点逼数是吧!”
连续几下都抽在钱龙的后背上,他的短袖直接让干烂,脊梁上血肉模糊的,我从边上看着属实有点不忍,但为了给他们涨记性,我硬咬着牙转过去脑袋。
脑后传来李俊峰的咆哮声:“小涛,阿义,你俩要是爷们,以后还想跟着我一块玩,就主动滚出来,让兄弟替你们受罪,良心过的去不?”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噼里啪啦抡皮带的声音再次泛起,随之仨人的惨哼声也一同在小屋里回荡。
李俊峰暴怒的嘶吼:“昂起你们的狗脑袋,听清楚我的话,我最后再说一遍,咱家兄弟怎么玩都可以,出什么乱子我们都能帮忙兜着,唯独三件事不能干,第一破坏团结,第二沾赌沾毒,第三吃里扒外……”
那家伙边说话边往屋里走,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起我放在枕头的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悠悠的吹了口烟圈。
看清楚他的模样后,我再次无奈的撇撇嘴,不想竟然是昨天问我对面病房“高速路怎么走”的那位大爷,我记得他自称是开动物园的,好像叫什么诱哥。
我好笑的摸了摸鼻尖问:“诱叔,又来问路啊?”
“叫我哥,谢谢。”他微微一甩自己五颜六色的秀发,豁着一口烟熏黄牙咧嘴笑道:“今天不问路,来看了战友,他住八楼,正好路过你房间,就寻思跟你打声招呼。”
“你这路顺的稍微有点远。”我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我住五楼,他要上八楼,也不知道顺的哪门子道。
他扫视一眼靠墙而站的小哥仨,弹了弹烟灰问:“看气氛不太劲儿啊,小老弟是不是遇上啥麻烦了?弟弟你这造型不错哈。”
说着话,他抻手就要摸苏伟康脑袋上裹着的纱布。
本身就心情不好的苏伟康摆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叔,你哪个单位的?”
诱哥再次捋了捋自己秀发,咬着烟嘴,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叹气:“葬爱家族听说过没有?曾经我们搁北方大区那是凸笔南波儿万。”
苏伟康扭头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嘟囔:“操,我以为我就够神经了,没想到碰上个比我病情还严重的。”
诱哥轻拍胸口,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骄喘声:“别瞪偶,偶怕怕。。”
我呆滞的盯着诱哥打量几秒钟,随即一股脑把烟盒塞到他手里,摆摆手道:“哥,我们这儿真挺忙的,要不你拿这包烟先看你战友去吧。”
诱哥咳嗽两声,很自然的把烟揣裤兜里,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开:“行吧,兄弟你好好回忆一下,前段时间有没有不小心捡到什么东西,我哥们丢的,特别重要。”
听到他的话,我为之一怔,迅速在脑子里回忆他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际上并不是善茬子,昨天他一个人就把我对面住的那个“黑涩会”整的卑服的,肯定是有点本事。
等他走远后,苏伟康好奇的问我:“舅,这人谁呀?”
“我也想知道。”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招呼他们仨出门。
最近也不知道是我点背还是社会背,总特么能碰上奇奇怪怪的人,先是在租房子的地方碰上会武功的乞丐黑哥,接着又撞上这个大号老神经。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神经已经暗示过我两遍捡到了不属于的东西。
边往楼下走,我边琢磨,这阵子我好像也没捡过什么,要说捡的话,难不成是那个黑皮的笔记本?
想到这儿,我哆嗦了一下,心里暗道这个叫诱哥的家伙该不会是温平派来的吧?
走到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苏伟康愁眉苦脸的问我:“朗舅,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