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一急眼搂着苏伟康就撞倒在地上,两人顿时从原地来回打滚,疯狂的撕巴起来。
“诶卧槽,连舅都敢打,老子弄死你!”
“装什么逼,又他妈不是亲的。。”
我目瞪口呆的瞅着这俩人,过去一直不明白钱龙的精神病到底随谁,现在我算看出来了,狗日的是遗传,这一家子估计都有精神病史。
杨晨靠了靠我胳膊肘干笑:“看到了吧,这货就是个牲口,鬼神不惧,前几天跟兵哥嘚吧嘚,让兵哥好好收拾了一顿,压根没改,你想教他懂规矩还有很长的路走。”
我无语的放下凳子叹气说:“唉,得了!待会你赶紧领走吧。”
得亏我刚才没有冒冒失失动手,不然估计这小子真敢拿改锥扎我。
杨晨理直气壮的说:“领啥领,皇上说了,你现在缺人,让他过来帮忙。”
我赶忙双手抱拳作揖:“晨哥,饶了我吧,我招员工不招爹,就这样的选手,两天就能把我辛辛苦苦拉的这点关系全都祸害完。”
“党国相信你的实力。”杨晨拍了拍我肩膀,一脸的得意洋洋,显然他这段时间没少在苏伟康的手底下吃瘪。
不搭理从地上来回打滚的钱龙和苏伟康,我们继续坐回原位吃饭,杨晨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靠了靠我胳膊说:“对了,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前阵子张鹏找我了,想跟咱合伙弄家汽车物流,就从市里到咱们县城,对应各个快递公司。”
“跟他合作?”我侧头看向吕兵。
吕兵点点脑袋说:“那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可提的条件很诱人,不用咱们投资,只需要安排几个押车的,每个月就能分百分之三十。”
我想了想后又问:“他和陆国康现在处的咋样?”
杨晨摇了摇脑袋说:“一般,我听说他也背地里卖药,而且整的比侯瘸子以前还红火。”
我沉思半晌后,坏笑着说:“这样啊,你明天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陆国康呗,把这事儿跟他说说。”
“为啥跟陆国康商量?”杨晨诧异的问我。
旁边的吕兵沉默几秒钟后,顿时朝我竖起大拇哥道:“还是你小子鬼心眼多,一家买卖不值钱,两家抢着才显身价,这玩意儿就跟拍卖似的,你告诉陆国康,张鹏要跟咱合作,甭管张鹏出于啥目的,陆国康肯定都会竞争,两人你争我夺,咱的利益就大了。”
“嘿嘿,现学现卖,我也是透过今晚上老驴抢咱生意才想明白这个理儿的。”我抓了抓后脑勺憨笑说:“不过,有件事我特好奇,按理说咱几个臭钱不值,张鹏为啥偏偏要跟咱合作呐……”
此时将近凌晨四点半,街上连大排档的都收摊了,得亏有高大海这个本地老油条带路,才费劲巴巴的找到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屋,随便要了点吃食。
坐下以后,吕兵冲我使了个眼神,我俩一块走进卫生间。
他边解裤腰带边侧头问我:“朗朗,大鹏的事儿你有啥想法没?”
我点点脑袋,隐晦的说:“嗯,还是找你之前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
吕兵沉默片刻后,低声说:“说实话,找他的话,我感觉就是拿高射炮打蚊子,我个人建议哈,那种人轻易别用,用的话就办点大事儿,不然咱只能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兵哥,你知道脏手套吗?”我咬着嘴角小声问。
吕兵迷惑的望向我:“啥?”
“算了,没什么。”我深呼吸一口,挤出抹笑容说:“先看李八子是咋办的吧,他那头进展顺利,我就不去找姓温的了,他那头要是没啥成绩的话,还得找。”
吕兵也没多想,凝声道:“如果法官真能给判成入室抢劫,那个叫大鹏的最多也就一年多,到时候再花点钱,支支关系办个保外就医,我估摸着也就几个月的事儿,其实很快的。”
我摸了摸鼻头随口应付:“嗯,我懂啥意思。”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骂声,我俩赶忙跑了出去。
出去以后,我有点懵圈,本以为他们肯定是跟什么陌生人吵吵起来了,哪料到是自己人起内讧,高大海和钱龙那个便宜大外甥苏伟康面红耳赤的指着彼此对骂,钱龙、杨晨和其他人纷纷劝架。
桌子被碰翻两三张,米粥和小菜扔的满地都是。
我皱着眉头问:“咋回事啊?”
苏伟康脸红到脖子根儿,脑门上青筋凹显,恨恨的咒骂:“草特么,这个逼跟我装社会大哥,刚才服务员上来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刚打算吃,他直接给端走了,我寻思他岁数大,让着他,服务员端上来第二碗,他又特么给我端走了,还牛逼哄哄的跟我说,他饿他先吃。”
高大海脑门不知道被谁抠出来几条血道子,气呼呼的咋喊:“朗老弟,你家的小弟脾气真火爆,我忙一晚上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喝口粥至于跟我吵吵把火不,行了!我也特么看出来了,咱岁数差的多,有代沟,往后还是少往一块走吧。”
苏伟康桀骜不驯的推开挡住他的钱龙,抬腿又朝着高大海踹了一脚:“你麻勒个痹,你好好跟我说话,我能跟你起火不?你骂我,我还得惯着你呗,老逼养的,你听清楚,我不是谁家小弟,你要再絮叨,嘴我给你撕烂。”
高大海脸上有些挂不住,暴躁的吼叫:“草泥马,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碰你咋地?”苏伟康恼怒的又要往前凑,被吕兵一肘子给推开了,皱着眉头呵斥:“消逼停坐下!”
苏伟康明显有点怯吕兵,喘息两口后,骂骂咧咧的坐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