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颏浅笑:“乐子,跟我讲讲赵成虎呗?”
这时候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放在我俩面前,笑呵呵的说:“他知道个蛋,别说他这么点大的毛孩子,就连我都只见过那位大哥一眼,听我爸说,十几年前赵成虎也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身来到崇州,几年时间拿下不夜城,成为咱市最年轻的社会大哥,不过可惜了,他前阵子被通缉了,逮着妥妥得死刑。”
尽管上次我已经见到了他的通缉令,但还是忍不住惊愕的问:“被通缉啊?”
老板叹了口气出声:“能人背后有人弄,玩的太大,上面不治你治谁,要不是他被抓,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溜冰嗑药的小孩儿,王者以前在的时候,明令禁止不允许毒啊药啊的流入市里,自从王者塌了,各种社会哥全都扒出水面了,呵呵。。”
孟胜乐眨巴两下眼睛说:“赵成虎倒了,金太阳不是还在嘛。”
老板很是崇拜的说:“你懂什么叫统治力不?除了赵成虎,其他人说话都不好使,而且金太阳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正在被查,哪有时间扯这些马篮子。”
说话的时候,一大帮吊儿郎当的男女青年涌进羊汤馆,老板跟我们知会几句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听到他刚才说很多年轻人嗑药溜冰,我莫名想起来陆国康,脑海中顿时思绪万千。
可能看我怔怔发呆,孟胜乐轻喊我两声:“洋哥,洋哥。。”
我回过了神儿憨笑:“啊?叫我呢?”
他翻了翻白眼说:“废话,你不叫刘洋嘛,赶紧吃,他家的吊炉烧饼得趁热,凉了就不脆了。”
通过观察,我发现不夜城那条街里好像没有停车的地方,车子基本上都是靠边随便停,实在找不到位置,就全怼在了路口的一片空地上,好奇的问他:“这块没有停车场吗?”
他歪着脑子想了想后说:“听说地下车库还在修。”
我搓了搓脸颊兴奋的说:“那咱今晚上绝对能发财。”
孟胜乐突然指向门口道:“洋哥,快看,那辆q7是不是刚才揭穿咱的那俩小娘们……”
我这头话还没落地,孟胜乐已经心领神会的抱起募捐箱撒丫狂奔。
这货别的干不了,跑路方面绝逼是个天才,眨巴眼的功夫就甩出去我七八米,跑了几分钟,直至完全看不到“新世纪广场”的影子,我才喘着粗气招呼他停下。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呼哧带喘的瞟了他一眼问:“钱没丢吧?”
他把手抻进箱子里摸索几下,直接掏出来一大把十块钱的大票,蘸着唾沫来回数了好几遍后,冲我点点脑袋道:“一分不差,洋哥你跟我撂句良心话,你到底是干啥的?我现在瞅你浑身都哆嗦。”
我从他兜里翻出来烟盒,自顾自的点上一支,坏笑道:“其实我来自一个隶属国家的神秘组织,知道詹姆斯邦德不?007,我俩是一个单位的。”
孟胜乐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咳咳,实在不行咱把钱分了,散伙吧,你继续去执行你的国家任务,我老老实实回我爸给我找的地方看大门,跟你在一块,我心脏真受不了。”
我撇撇嘴问:“老铁,是社会银儿不?”
他昂着脑袋,表情认真的琢磨几秒钟摇摇脑袋嘟囔:“不是。”
我叼着烟卷,唾沫横飞的给他洗脑:“能不能有点血性,创业初期承受点小挫折还不正常嘛,知道腾讯的马爸爸不?刚整qq的时候,天天装成女滴给人聊天,看看人家现在的成就,想要人前显贵,那就得背后受罪。”
本来孟胜乐这种选手对我来说真的可有可无,但我现在兜里没钱,还无处可去,离开他,估计连晚上睡觉都成问题,所以寻思着在找到安身地之前说啥都得把他拖住。
孟胜乐被我絮叨的有点心动,搓了搓手掌嘟囔:“可关键现在都知道咱俩装聋哑人了,买卖没法继续往下干了啊。”
我没好气的努努嘴道:“扯淡,市里差不多一千多万人,刚刚看热闹的还不到二百个,有几个人知道,大不了咱换地方,再找个别的地方重新开张,信哥的,我不是那种坑兄弟的人。”
孟胜乐犹豫片刻后说:“那咱去沃尔玛那块?那边车也挺多的。”
我仰头望了眼天空,这会儿烈日当空,晒得人头皮都发麻,想了想后说:“算了,先吃口饭,休息一下,直接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不夜城吧,红男绿女的钱儿比较好赚。”
听到吃,他瞬间被激活,冲我勾勾手指头道:“走,带你去吃大餐。”
二十多分钟后,我俩来到一间连招牌都没有的羊汤馆,嗅着满屋的羊膻腥味,再看看嗡嗡乱飞的绿头苍蝇,我反胃的干呕两声抗议,屋里零零散散的摆了八九张破木头桌子,喊半天也没个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