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小悠一上车,他就发现了。
她的手上,多了一枚他从未见过的戒指。
崭新小巧的钻戒,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精致美丽,光华流转。
夏小悠,她什么时候买戒指了?
这枚戒指,只是她自己喜欢买了随意戴上的?还是,另外有什么其他不一样的含义?
慕凌凯的心中疑窦丛生,那种躁乱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
浓黑如墨的剑眉,紧紧地拧成了结。
夏小悠注意到了慕凌凯锐利深澈的眼神,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臂,想要将左手不露痕迹地藏在身后。
可是,慕凌凯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用力握住了她那只极为让他刺眼的左手,咄咄逼人地质问:“你手上这个铁圈圈是代表什么?夏小悠,你不会是想背着我,跟人结婚吧?”
呃,他还真能一语中的。
还有,不是他买的东西。
人家好好的一枚钻戒,在他嘴里,就变成不值钱的铁圈圈了。
夏小悠无语地咬咬嘴唇,漠无表情地回答他:“不代表什么,喜欢就戴着了。再说,我就算是要结婚,也谈不上背不背着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慕凌凯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唇角微微上挑成冷锐的弧度,看起来似乎在笑,眼神却冰寒无比:“关系大了。夏小悠,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还是安分点,别给我闹出什么花样来。”
夏小悠更加反感,紧绷着那张俏丽如雪的脸容,一字一句针锋相对地回敬:“慕凌凯,我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你没有权利干涉,也别拿你那主宰一切的口气教训我!”
“嗬,我或许主宰不了一切,但我肯定能主宰你。”慕凌凯说得蛮不讲理,像是突然被惹恼了的小孩子一样,再次把她戴着戒指的小手重重地握在掌心,充满恶意地捏了捏:“这东西太丑了,夏小悠,你的眼光怎么如此之差?”
对!我的眼光是差!
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个狂妄自大霸道自私的大猪头!
夏小悠深呼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慕凌凯,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请直说,别兜圈子!我马上要下车。”
他们,还有没有那个缘分。
在不久后的将来,再次不知不觉就遇到了呢?
景荷说,她想念景景。
那么,她应该不会轻易离开陵海吧。
但愿,她还在这里。
霍北轩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在心底默默地说:景荷,我最深爱也最愧疚的女人,请用心照顾好自己,好好地等着我。
希望总有一天,我能把你连人带心地找回来……
尽管慕凌凯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这几天不再去纠结考虑夏小悠的事情,先安心把竟凯十周年庆典的活动办好再说。
可是,在庆典晚会举办的头一天。
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那份日益增加,越来越无法消解的焦灼与思念,驱车来到了盛维大厦的楼下,想要等到夏小悠下班,无论如何同她见上一面。
这个星期,夏小悠再也没有去过竟凯集团。
他也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对于慕凌凯而言,真的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夏小悠不在,他立即失去了同肖韵韵表演恩爱的兴致。
变得冷若冰霜,一个字都懒得多说,连表面上的敷衍都不再有。
甚至,肖韵韵借口汇报工作,主动来办公室找他的时候。
他都没怎么搭理她,而是公事公办地让她去找钟睿谈就行了。
肖韵韵委屈郁闷得不得了,可是又不敢随便去打扰他。
她只能暗中伤心,继续等待可以重新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
担心夏小悠不肯见他,慕凌凯首先给同在盛维大厦上班的韩逸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夏小悠在不在,下班时顺便把她一起带下来。
原本这几天,夏小悠下班都是坐欧阳云天的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