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悠避开了他那似乎能穿透人心的视线,没有立即回答他。
“凌凯,你别做指望了!她才不会是关心你!”丁芳华被夏小悠硬邦邦甩出来的那一句“西门庆”和“王婆”,刺激得血压都升高了,在旁边气呼呼地说:“你看看她刚才说的什么话?不仅骂你诅咒你,她还骂了我。她今天来就是不安好心,是来幸灾乐祸看你笑话的,你别把她当成什么好女孩……”
“妈,我在问她,不是你。”慕凌凯冷然打断丁芳华,双目依然瞬也不瞬地盯着夏小悠,嗓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夏小悠,如果你有空,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在医院陪陪我。”
“哎呀,这黑鱼汤都要凉了。”丁芳华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对夏小悠一副忍让迁就的样子,适时地把肖韵韵拉了过来,不容分说地交代:“韵韵,你快来喂凌凯喝汤,他的手动不了,就靠你照顾了。”
自从夏小悠进来之后,肖韵韵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已经当了好一会儿的透明人。
听到丁芳华的催促,她赶紧端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碗汤,在慕凌凯的床边坐了下来,柔声细语地说:“慕总,你别动气,医生说你养伤不能生气的,先喝汤吧。”
这个时刻,慕凌凯根本就没有一点心思喝汤,他在耐心地等待着夏小悠的回应。
可是肖韵韵的出现,彻底摧毁了夏小悠心中最后的那一缕温情。
看到肖韵韵随意自如地坐在慕凌凯的床头,那么柔情似水,体贴而温柔地劝慰慕凌凯喝汤。
她的心,真的就像被针扎刀割似的。
特别的难受,特别的酸楚疼痛。
估计中午,也是这个女孩喂慕凌凯吃的饭吧。
一个长得像她,性格又比她温顺乖巧百倍的女孩,应该非常符合慕凌凯的心意……
夏小悠做了个深呼吸,掩饰住内心深处那几乎要把她吞噬毁灭掉的痛苦,平淡无澜地说:“对不起,慕总,我没空,我要走了。”
虽然说了要走,可是她的人还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好像被人突兀地施展了定身魔法,一时间迈不动离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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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屋里的三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抬起了眼眸,齐刷刷地看到了钟睿和夏小悠。
丁芳华的脸色微微一变,一颗心也“咯噔”一沉。
她没有想到,夏小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三年人影无踪之后。
竟然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回来了,还如此堂而皇之地再度来到了她儿子的面前。
真够恬不知耻的啊!
呵呵,这次,她绝不会让这个不检点的狐狸精得逞的!
暗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丁芳华声色不动,有意没有理会夏小悠,只是看向钟睿亲切地笑道:“钟睿,你刚下班吧?”
“是的,夫人。”钟睿恭恭敬敬地答道,心中暴汗淋漓,只想出门吐血三升。
他有种极度悲催的预感,自己这时想方设法把总裁太太带到总裁的病房来,可能又一次好心办了坏事。
唉,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慕凌凯深邃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夏小悠那看不出喜怒的脸容上盘旋了好几圈,漠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语调十分冰冷,带着他一贯的揶揄与嘲弄。
好像夏小悠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厌烦的事情。
说实话,夏小悠在踏进病房看到他们这三个人的第一眼,就立马后悔了,只想掉头光速离开。
慕凌凯除了右臂打着绷带,整个人气势凌然一切如常,根本就不像钟睿说得那么伤势严重。
丁芳华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扬的阔太太模样,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比起三年前,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她现在上下打量着她的眼神,变得更刻薄了。
另外,病房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
原本不足为奇,可是这女孩的外貌让人吃惊,居然和她长得格外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