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眷恋与爱慕,更为刺心与讽刺呢?
霍北轩实在是无话可说,心中苦不堪言。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景荷,依然那样强势有力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任由她抽抽噎噎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直到最后,景荷念叨累了,也哭累了,自动地停了下来。
霍北轩就像护工江嫂平时那样,为她端来了温热的清水,细心地帮她将泪痕狼藉的脸颊清洗干净,又换了热水准备给她清洗身上。
景荷窘迫不已,难为情地阻止他:“你让江嫂来。”
“我在的时候,可以让江嫂歇歇。”霍北轩说着,坦然自若地解开她的衣扣:“孩子都跟我生了,你还怕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景荷觉得他是太过分了,嗓音尖锐地提醒他。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刚刚流产,理应是我来伺候你。”霍北轩完全不容她抗拒,拿过热毛巾开始十分坦荡淡定地帮她擦洗身体,动作简直比江嫂还要娴熟流畅。
江嫂早就被霍北轩打发走了,景荷双腿受伤动弹不了,只能被被迫别别扭扭地接受着霍北轩这份无微不至的伺候,真是满身满心都不自在。
原以为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在一切琐事处理妥当照顾着她躺到了床上之后。
霍北轩去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居然也堂而皇之地来她的身边睡下了。
景荷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烦躁与反感,满脸戒备地说:“你要干嘛?我这是病床!就是江嫂,她也是睡在隔壁房间床上的。”
“是我又怎么样?”霍北轩冷然咬咬牙关,泰然自若地回应:“景荷,慕凌凯是什么样的性格,你难道不清楚?他不认可的事情,即使天王老子开口,他也不会听话照做。但是我让他近期不要再来医院,他马上就同意了。这说明他也觉得每天过来医院太累,并无什么值得的意义!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整天在这里守着你!”
景荷气得双颊涨得通红,可是又无法找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语言来回敬他,抓过身后的枕头就向他不客气地砸过去:“你滚!他不来我也不想看到你!他不来,也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模假样地献殷勤!”
霍北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恶狠狠砸过来的枕头,起身坐在她的床头,以绝对强硬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她牢牢地箍入怀中:“景荷,或许我对任何人都是假模假样的,但是对你,我完全真实。”
“滚开!伪君子!我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就是个该去下地狱的卑鄙小人!”景荷愤怒地咒骂道,使劲想要挣脱开他。
“这个锅,你非要让我背,我不反驳,我可以赔偿给你一辈子。”霍北轩低沉有力地说着,勾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嘴唇。
景荷用尽全力地挣扎着,手臂乱推乱挣,对他又打又骂。
可是霍北轩根本就不肯放开她,吻她吻得格外凶猛狂烈。
好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要把她彻底地驯化征服。
不一会儿,景荷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只能被动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在景荷柔软清凉的口唇间侵袭纠缠了好久,霍北轩才终于松开了她,双目幽亮,音色暗哑:“景荷,清醒点吧,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慕凌凯他有小悠,他不可能再要你了。”
景荷立即抬起手,大力揉搓着自己几乎被他亲得发麻的嘴唇,眼泪倏地蔓延出来:“都是你害了我。霍北轩,我好恨你……”
是的,她明明有机会和凌凯哥重续旧缘和好如初。
尤其是现在,小悠已经明确地表示了会和慕凌凯离婚。
景荷的那颗原本黯然沉寂下去的心,又迅速燃烧起了激荡的火花,想压都压不下去。
她满怀旖旎与梦幻地期待着,能与慕凌凯重新开始,重新变成一对幸福美满的恩爱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