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穿越之一百七十

“我?”

“这种没经历过的事就是要集思广益!我之前有说我的意见,我觉得是顺序不对。小光呢?”

明智光秀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我想,应该先把宗三他们叫过来吧。”

“——很有道理,难道是有同类在所以掉落的几率比较大吗?我以前打游戏也是这样的。”

并没有听懂“打游戏”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智光秀也就习惯性的忽略掉这些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继续说道:“很抱歉,我之前对于他们并不够信任——在我看来,这些异于常人的存在是难以掌握的,因此,会损害你的身体也说不定。”

稍微缓了缓,明智光秀又说道:“但是,如果他们确实和时间溯行军是敌对关系的话,那么至少在时间溯行军的问题上,对他们是可以付出一定信任的。现在要给他们增加同伴,也就算是对他们有利——”

“至少在锻刀上,应该不会被欺骗。”

不再觉得三郎可能是被驴了,明智光秀这么说道。

“所以,锻刀用的材料、锻刀需要的器具、锻刀可能的顺序,或许都有一定的讲究。把他们叫过来从旁指导,会不会更好一点?”

“说的也很有道理。”三郎赞同的一拍明智光秀的肩膀,“不过,锻刀时的布置,他们都已经告诉我了——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三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因为揣着跑来跑去,已经边角汗湿、也变得皱巴巴了的纸。

他摊开纸,指着上面仿佛儿童简笔画一样潦草抽象的图样对明智光秀介绍道:“我按着他们的形容画出来的,大概就是这样。”

明智光秀:“……我觉得,让宗三他们来画会更准确一点?”

这些敌人之前也是自称“忍者”的!能不露面就将忍者打退,也只有同为忍者才做得到吧!

原本因为意料之外的袭击而暂时停滞的队伍,此刻又开始前行。偶尔会有士兵回头看一眼在那片树荫底下的敌人,看到的只有他们好像胡乱挥舞武器一样的动作,和身上不时飞溅的血花。织田信长的忍者并没有露面,却像是戏弄老鼠的猫一样,没有现身就将这些敌人耍得团团转。

这就是……织田家的底气……吗。

不,这其实是织田信长一个人的底气吧——因为他可是在年少之时,就能说出“织田信长要夺取天下”这种话的人!!

织田家的军队如同长蛇一样在山路上爬动,但此前仅仅十天就狼狈撤回京都的阴影已经消失不见。切实的感受到了织田家忍者的威力,哪怕这种威力并不足以用在战争中也从未用于战争中,这也不妨碍士兵们感觉到安心,进而为织田家誓死效忠。

战国时代,原本就是只能容许强者发声的时代。

大多数时候都特别迟钝的三郎,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时候也毫无所觉。他甚至还骑在那匹被枪惊吓到举蹄的马上,在稍嫌炽热的阳光下昏昏欲睡。等到经过了千草岭,彻底进入了伊势国境,池田恒兴提醒他应该扎营休息时,他才算清醒了一点,将休息的命令传达下去。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12小时后可见。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织田家之前和德川家联军三万前去攻打朝仓,虽然没有损失重要的家臣,士兵的伤亡相较于总体人数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但织田家仅仅用了十天就退回京都,这样的败北,哪怕因为三郎的脱身及时而多了让人不可小觑的元素,也依旧可以被称为惨败。

织田家打退今川义元、以奇谋拿下美浓的光环,一下子溃散了大半。

之前织田家上洛时,为了开辟路线,选择的是和浅井结盟并击退南近江的六角,所以能顺畅的在京都和岐阜之间往来。但现在,浅井背叛了织田,也就意味着织田家这些在京都的大军,往岐阜的归路直接被浅井家阻隔了!!

而且,曾经被三郎打退的六角,也回到了南近江重起炉灶,和浅井一起堵死了织田家立刻回城的可能。

三郎曾经说过的“要是浅井被六角争取,我们就要被堵在近江”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从朝仓撤回的万余大军,不说被困在京都、在招兵上很受阻碍,光是粮草的耗费就足够让家臣们头疼了。织田家虽然变得富庶,但之前修将军府和为了攻打朝仓到底花用了太多,在京都待一段时间还好,长久待下去必定支持不住。

更重要的事,哪怕他们已经脱离了在金崎时袋中之鼠的困境,但被堵在京都,也不过和成为袋中之鼠没有两样。

按时间看,三郎战败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入了岐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的消息也必定传了出去。可织田家的家主一日没有回到岐阜,岐阜内乱的风险就会一日日增加。哪怕留下来的家臣都是忠心耿耿,但是总大将迟迟不归,岐阜的士气也会低落。万一有人来攻打,那么结果……就算岐阜城是最坚固的城池,在它名为稻叶山城的时候,不也是被织田信长拿下了了吗?

没有什么城是绝对坚固的。

如何回到岐阜、尽快回到岐阜……这才是留在京都的三郎和织田家家臣们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

“这个我也知道啦,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去,对吧?”三郎在柴田胜家说完之后,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可见是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柴田胜家原本青着的脸立刻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他毕恭毕敬的朝三郎低下头,愧疚的询问道:“是我僭越了,您的深谋远虑是我不需怀疑的。那,这次的锻刀,殿下是有什么打算?”

作为曾经因为三郎“尾张大傻瓜”的诨名而和织田信行一起举兵攻打织田信长的武将,他虽然已经发自内心的对三郎献上了忠诚和敬意,但始终在很多时候无法理解三郎的言行。

比如三郎时常脱口而出的奇怪词汇例如“jup”——君普是什么意思?

再比如三郎时不时带归蝶去约会——约会?尾张的农民有约会这个风俗吗?

理解不了,但又因为忠诚没办法坐视三郎的每一件怪事(事实证明这些怪事大部分都会有好结果),柴田胜家只能在更多的时候按捺自己的情绪,去猜测三郎的行为,并在实在无法理解的时候以尽可能和缓的态度,去请求得到三郎的回答。(军事上例外,家臣对于总大将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

……哪怕得到的是和“这棵树挺不错我想爬爬看”如出一辙的、“这个厨房不错我想锻刀烧烧看”这种答案,他也认了。

并没有看出柴田胜家严肃面皮之下,那颗被自己的行为刺激一次就要吓停几秒的心脏,三郎坦然的说道:“因为感觉刀还是有点不够吧。”

“啊?”

“虽然我觉得,个人的战力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有的时候,单个人的战力强大还是很有用的。”想起四名付丧神用一己之力拖住密密麻麻的时间溯行军,三郎就忍不住为这新出现的观点点了点头,“所以才要锻刀。”

柴田胜家双眼放空,费力地将三郎的话一个个字拆解开来理解其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道:“您是想,改良军队的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