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槐呆呆的点头,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儿,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将心头怪异的感觉摒去,让小丫鬟帮她准备了水,抓紧时间洗了一个澡,正在擦头发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她开门一看,是那个小丫鬟,但身后,跟了十几个士兵。
那穿着,是羽林军。
当囚犯的时间长了,见了兵就想跑,好在她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跑不过,自觉伸出双手,让他们戴枷锁。
为首的一人说:“陛下宣你觐见,不用上手镣脚铐了。”
方小槐一愣,跟着羽林军走了。
皇极殿。
皇极殿看着一身清爽方小槐,道:“小方太医这几日过得不错嘛。”
方小槐道:“不敢不敢,微臣这几日不敢吃不敢睡,着实过得惶恐。”
皇帝把那个简易的注射器摆上桌子,“听说,你找到奉国公的死因了?”
方小槐道:“回禀陛下,确实是找到了。”
皇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这件案子交给你,你将它查清楚。”
方小槐惊恐道:“陛下,微臣一区区一介太医,哪里会查案,奉国公身份金贵,他的案子理应由刑部或者大理寺接受,怎么轮也轮不到微臣吧。”
皇帝敲着桌面,暗示性很强的道:“这桩案子,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方小槐垂下头,“臣不知。”
“朕恕你无罪。”
“……国公夫人。”
皇帝道:“就算如此,你也不查?”
方小槐没懂他的用意,“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道:“到底查不查,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你自己不查,你杀人凶手的罪名,就洗不掉,你现在出来了,迟早还是会进去,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进去,免得朕还要再派兵捉拿你一回。
凶手,可是国公夫人。”
破船还有三千钉,奉国公死了,国公府的根基犹在,国公府将来可能会潦倒,但绝对不是现在。
这段时间里,倪访青动用了所有能动用不能动用的关系,势要把方小槐置于死地,皇帝都不得不退让一两步。
如果让刑部去查,倪访青有各种手段,各种办法,威逼或利诱,让真相永远埋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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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十一,仙女们,剁手的时候又到了,冲啊!
她挺了挺胸,表示自己和他们的性别不一样。
顿时,谍者们心中暗道不好,赶紧把头埋在包子里面,恨不得再埋到地下去。
江蕴敲了她一个脑奔儿,“想得美,那边有一个耳室。”
方小槐顺着她指的方向,才见那边果然有一个小门,她拿了衣服过去,迅速换了。
虽然没有条件洗澡,但是已经舒服很多了。
脸上虽然还花一道白一道,但衣裳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不少。
方小槐提起袖子看了看上面精致的绣花,感叹道:“小江的手艺真好,我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江蕴道:“别灰心,努力努力,还是赶得上的。”
江柔把一双眼睛都熬坏了才练出来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方小槐无话可说,点头道,“看着看这绣工,看看这针脚……”
针脚?
她突然顿住了。
江蕴见状,问她,“想到什么了?”
方小槐恍然大悟。
对啊!针脚!
她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台子前面,抬起尸体的脚,翻来覆去的看。
气氛顿时就严肃了起来,众人包子也不吃了,伸长了脖子的看,江蕴过去站在她后面,等她找到结果,终于,她道:“江蕴,你看这里。”
连大人都忘记叫了。
江蕴看她指的地方,是脚背上的一块儿淤青,还破了些皮,当时可能冒了一两颗血珠子,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撞上了桌角,根本没有注意的价值。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还是没看出个什么来。
方小槐指着那破了皮的地方道:“你看这个伤口。”
江蕴道:“这么一小点破口,说不定连痛都不会痛,不可能致命的。”
方小槐指了指曾经流过丁点儿血的地方,“是这里。”
江蕴点头,表示看到了,她接着道:“有一种迷药,叫七里香,人服下后瞬间陷入昏迷,但过后,受害人查不出半点儿被下药的痕迹。”
江蕴问,“这种迷药过量会致命?”
“不会。”方小槐摇头道,“但这是为什么查不出奉国公死因的原因。”
“你看这个伤口,像不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故意留下的,比如为了掩饰致命因而故意用桌角一类钝角撞出来的。”
江蕴道:“可是这么小的伤……难道是针眼?”
方小槐点头道:“是,就是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