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目的是杀人,陈雁得武功路数比较刁钻,但沈十三是武将,战场上全靠硬拼硬杀,硬功相当了得。
陈雁明显不是对手,沈十三一刀砍下去,她要被震退好几步,江柔从地上爬起来,缩在门框边胆战心惊的看他们杀招连连。
她想跑,但跑不了,沈十三截住了她的退路。
藏在门背后的尸体眼睛大睁,江柔眼风不慎瞟到,腿都有点儿软,他们不能拖太久,怕什么时候来人,又怕苏月去而复返。
江柔拖着两条腿,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拿了个茶杯,和沈十三对了个眼神,趁陈雁被缠住的时机,把杯子横放在地上,看准她的脚底,手上轻轻一推,茶杯骨碌骨碌滚到她脚底。
沈十三配合的把陈雁逼退两步,正好踩到圆滚滚的茶杯上,她脚下失力,向后仰倒。
沈十三把刀往空中一丢,一跨步上前,接住刀,刀尖向地,在陈雁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把她钉死在地上。
刀尖入肉的那一瞬间,江柔软倒在地。
沈十三一刻不停,抽了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迅速离开。
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在江柔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脚软得像面条,心脏砰砰直跳,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
沈十三察觉她脚步慢下来,半蹲在她面前,说,“上来。”
江柔爬上去,环住他的脖子,他快速奔走起来。
今晚的一切,江柔总觉得有些不对。
杀手甲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沈十三一刀击毙,但从她的反应速度来看,她的身手明显比苏月差一大截。
而苏月正好在这个时候被喊走……恰好今夜皇宫设宴,大多兵力都调派去了皇宫。
“沈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逃得太顺利了?”
沈十三也有这种感觉。
然他们在蜀国势单力薄,只有今晚,是绝佳的时机,只能走一步看一不。
“我们去哪里?”
沈十三把她往背上颠了颠,说,“连夜出城,你爹娘在城门口等我们。”
一切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江柔反倒没有即将要见到父母的喜悦,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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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并不客气,说着就直接把江柔从床上提起来,叫陈雁来帮她梳妆。这几年下来,她大大小小也病了些时候,十分有经验了,装起病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陈雁帮她梳妆梳到一半,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从椅子上梭到地上,像是忽然晕倒了,但又还有点儿意识。
陈雁被她吓了一跳,赶忙把她弄到床上,叫人去喊大夫。
屋里兵荒马乱,一个挎着药箱的小老头儿从来接江柔的队伍最末跑出来,着急忙慌的朝屋内赶。
正是平时帮她看病的御医!
连他都来了,皇帝还真是想的周全啊!
她没看到那御医还好,一看到他,干脆就两眼一闭,谁叫都不应。
那御医对她的‘病情’已经比较了解了,现在一看人都晕过去了,上来又是灌药又是扎针。
这御医毒得很,上来就扎手指头,企图用疼痛刺激她醒过来,江柔痛得背上都起了一层白毛汗,硬是闭着眼睛不肯睁。
御医一通折腾,怎么都不见人醒,也急得满头大汗。
皇帝让他来的意思很明白,要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遭殃的还是他。
但是这人总也不醒,合不能直接横着抬到宴上吧?
开宴席的时间已经过了,皇帝派了小太监来看情况,江柔被扎得十个手指头上都是血,心里眼泪都哭了一大把,还只能硬挺着不起。
小太监一看这情况,立即回宫去禀报了,皇帝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只说,“既然晕倒了,那便好生歇着吧。”
江柔的十个指头终于被解放,来接她的轿辇也原路返回,只留下御医想办法把她弄醒。
轿辇都走了,江柔意思意思的再躺了一小会儿,就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幽幽转醒。
御医一见人醒了,跟甩烫手山芋一样匆匆询问了两句,赶忙回去了。
苏月唾了一句,“事多。”
江柔也不理她躺在床上假寐,等着沈十三来。
宫宴是两个时辰,一般宴席开始后一个时辰,是席间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宫里防卫最严密的时候。
也就是说,是其他地方防卫最松懈的时候。
江柔这个冷清的小院儿还是只有苏月和陈雁两个人,江柔计算着时间,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果然不多久,屋子里有一束月光透进来,正照在床边
江柔坐起来,仰头去看,一个看不清脸的脑袋在趴在床顶,正从被揭开了瓦片的那个口子从上往下看她。
看不清楚脸,但她知道这就是沈十三。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匆匆从太子府的方向来,“苏月,下面的人回来了,你见过之后直接进宫去见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