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相的脖子确实很好看,这个我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但是吧,那好看也是他的,又不属于我,看看就算了。”说着,她抬手绕过他的脖颈,用力的把他扯下来。
顺着她的力气低头,下一刻便感觉她的唇印在了他的颈侧,温热又绵软。
亲了一下,秦栀便松开了他,“可还行,世子爷?”
稍稍满意,元极摸了摸她的脸,漆黑的眸子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天色暗下来,甲字卫再次送来了一批密信,其中有一个封皮特别红的,异于其他。
秦栀自然也看到了,这种颜色的她也见过,但是少之又少。
看见那封信,元极的面色也微变,先把它拿起来拆开,然后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
秦栀喝着茶,一边看着他,从他的脸色就看得出,似乎是又有什么急事了。
很快的,他看完了那封密信,重新塞进信封里,随后就着琉灯便烧了。
他这动作有些不同寻常,秦栀也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萧四禾送来的消息,四天之前他在萧山大营附近碰见了玄衡阁与大月宫的人殊死相斗,他怀疑这次还是他们在做戏,所以便想在暗处观察一番。却不想,大月宫的人不敌,同时也发现了萧四禾等人,便向他们求助。这种事情还第一次遇到,萧四禾还未反应过来,玄衡阁的狗便将他们归为了一类。萧四禾和大月宫的人联手击退了玄衡阁的狗,大月宫那带头的转眼便与萧四禾商议,要联手狙杀柴文烈。”元极说着,语气淡漠,很明显他一点都不相信大月宫的人。
秦栀听完,随后摇头,“想的倒是挺好,年前与玄衡阁沆瀣一气,转眼就要和我们联手,大月宫现在行事这么随便。”
“萧四禾暂时答应了,并且眼下已经潜入了吴国。”虽是如此,但元极很信任萧四禾,他本身就十分狡猾,想算计他并不容易。
“那你怎么打算的?”看着他,秦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我先过去,等着瞧瞧这回大月宫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元极面色微冷,即便合作,他也不打算要那帮人好过。
想了想,秦栀深吸口气,“公冶峥的情况如何了?那时萧四禾说他受了伤,但之后就没了下文。”
看向她,元极停顿了下,“他的确受伤了,而且,险些丧命。”
他忽然这样说,秦栀不由得挑起眉尾,“你又做什么了?”
漆黑的眸子浮出一丝带着杀气的可惜来,险些就成功了。
看着他的表情,秦栀差不多也猜出来了,他那时说去了西棠,怕是就去对付公冶峥的。
“萧山大营,我跟你去?”正好,这段时间边关那边的事情也不少,她还打算在这帝都休息两日再去呢,既然如此,便同行吧。
“萧山大营?毕竟是军营,于你来说不是太方便。附近的城池均有落脚地,你去城里吧。”想了想,元极说道,很有道理的样子。
看着他,秦栀随后点点头,“好。”虽说如此,但好像她和他也数次在营地落脚休息过,好似并没有太多的不方便吧。
再说萧山大营是修缮的最为充足的营地之一了,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白朗在那儿。
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秦栀不由无声的笑,希望他不是在小心眼儿此事,她和白朗要订婚的事儿都多久之前的了。
再说,只不过刚有了点动静,就被拍到土里去了,再无声息,连王妃都不提这茬儿了。
其实如果想想的话,这事儿和他分不开关系,什么皇上给她解除了婚约,再随意给她订婚不合规矩之类的。元卫会管她的婚事?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说到底,还是他想吃回头草,所以编出了那一套假话来。
坐在他腿上,虽说有些硬,但是不可否认坐在上面很舒服。
秦栀还从来不知,用人的大腿做椅子,会这么舒坦。
元极捏着她的手指,看着她手指上那和他一模一样的戒指,上好的金刚石闪着光,这切割打磨的手艺的确是巧夺天工。
将两个人的手指贴放在一起,这两枚戒指丝毫不差,只是大小有差异。
“你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居然定做了两枚一模一样的指环来,她脑子里的想法的确是和别人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脑子里都是你,所以便豁然开朗?”看着他,秦栀一边笑道。
刻意撩拨的话,元极听了也不由得弯起薄唇,抓紧她的手,微微歪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似乎想穿透她的小脑袋,瞧瞧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
“还有呢?”他低声问,那声音带着些许期冀,又载满了来自成熟男人的性感。
秦栀看着他,不禁笑,“以前我倒是从未想过买这些东西戴在身上,总觉得缺点什么。”
入鬓的眉扬起,元极似有不解,“缺什么?”缺钱?
“缺你呗。”她轻声告知,完全属于在撩他。
元极转过脸,但已经遮掩不住他的笑了。秦栀盯着他的侧脸,一边抿唇,这个老男人,大概从未被人这般撩过,这会儿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还有么?”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尽管面色平静,但那漆黑的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却好像载着两颗星星,特别亮。
抬手捏住他的两个耳朵,秦栀微微凑近他一些,“没有了,你赶紧去洗澡吧,把这胡子也刮了。你这样看起来特沧桑,好像被谁伤害过一样。”
手臂环上她的腰身,特别纤细,好似只要他用些力气,就能拗断。
“谁也伤害不了我,你除外。”说着,他凑近她的嘴角亲了亲,离开寸许后,他又恍若故意的,再次用力的压了上去,那胡渣扎的秦栀立即向后躲避。
元极却倾身向前,另一手罩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压在她的唇上,肆意的摩擦轻吻。
秦栀被他扎的不禁叫,他却十分恶趣味,足足折磨了她半晌才松开。
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周围,她一边瞪眼盯着他看,这家伙!
揉了揉她的头,元极随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他两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沿,“我这便去沐浴,也免得秦小姐嫌弃,等着我,不许乱跑。”话落,他又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满意的得到秦栀一套佛山无影脚,他才离开。
被他的胡子扎的好疼,秦栀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揉搓了一番,忽然觉得他的胡子都能做凶器了。
乔姬把茶和瓜果送了过来,顺便转告秦栀一声,寇先生得知元极回来就溜出去喝酒了。想再见到他,估计得等元极离开。
这老头,现在只要元极不在,他就会出现,找她讨酒喝。但元极若回来了,他就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找他都找不着。
在秦栀看来,他的病可能真的很严重,他又打听了数个大夫说是无药可医,这会儿就彻底的放弃了。
正好又喜欢喝酒,而喝酒又能让自己舒服,便整日灌醉自己。
即便她和他交谈,也得赶在他没喝醉的时候。否则喝多了就是睡觉,睡得昏天黑地,把他扔出去都不知道。
将茶和瓜果挪到卧室,卧室前后的窗子都开着,清风顺着窗子钻进来又流出去,使得房间里的人也感觉格外的清爽。
倚靠着软榻,秦栀吃着瓜果,一边看书。这是从姚清和的书斋里借来的,匿名作家写的寻常人风月史,不乏作者本身的意淫,但有些又像是真事儿。
真正的生活其实比书里的还要狗血,秦栀倒是认同这一点,所以看在这作者文笔不错的份儿上,她已经快要看完这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