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秦栀就知道没好事儿,“怎么了?”
“校尉在后营,要秦小姐过去。”小兵是来传话的。
“知道了。”元烁这个家伙,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的话。
叹口气,她顶着太阳离开大帐,然后缓缓的朝着后营走去。
白色的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更刺眼了。
墨发如瀑,泛着光泽,更像是上好的缎子。
营地后方已经彻底被元极霸占了,他的人守在那儿,没有允许,估计连一只老鼠都过不去。
只不过,她很顺利的过来了,而且经过时,那些人明显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儿盯着她,他们应该知道她是谁。
走到被占用的大帐前,更多的人守在外头,劲装在身,又满是煞气。
没管他们,秦栀走进大帐,阳光消失在眼前,再看到的就是坐在那儿的元极。
他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尽管神色淡淡的,但无法看出他内心的情绪。
抛去这些看他外表的话,其实秦栀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可以说很完美了,五官都很好看,组合在一起更无法挑剔。
但,她一向不看外表。
元烁也在,坐在一旁,气呼呼的。瞧见秦栀进来,他立即蹦了起来,“小栀,你去看看那个人,赶紧问出他去见了谁,去了哪儿。我大哥不信你有这本事,给他瞧瞧。”
看向他,秦栀很无言,现在瞧着他很像猪队友。
“世子爷不信的话,可以在旁边看着。”尽管元烁的做法让她很不爽,但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当着元极的面指责元烁,毕竟他们俩是同一阵线。
“对啊,大哥你就在旁边看着。”元烁跟着点头,他最开始也是在旁边看着的。
看着站在那儿的秦栀,元极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幽深的眸子似乎更深邃了些。
“走吧。”他起身,动作从容,还有着掩饰不住的优雅。他没有任何的刻意,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很迷人。
秦栀收回视线,从他的举动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这是个高手,善于掩饰的高手。
营地的后方果然被空出来了,然后外围的防守都换成了劲装护卫,那都是元极的人。
他们和军营中的人完全不一样,那种骨子里携带的弑杀,以及残忍,无处不昭示他们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和军营中的人行事是完全不同的。
也因为此,秦栀的住处也被挪到了别处,她很无言,但也从这件事更加看清楚元极是个什么样的人,霸道专制,他想做什么,世界上所有人都得给他让路。极度的以自我为中心,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这种人,认真剖析来看的话,其实他有人格障碍。
面对这种人,秦栀认为离他远一些比较好,讲不清楚道理,浪费口舌也是无用。
搬到营地左前方的一个帐篷里,秦栀洗漱了一番,然后便靠坐在床上,开始看书。
距离营地前方较近,巡逻队出营的声音也听得格外清晰,与她之前在营地后方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书,她也渐渐的沉浸到书中,周遭的一切都远离。
也不知过去多久,杂乱又疯狂的马蹄声忽然响起,秦栀眉头一动,神思从书本中抽出来。
听着那杂乱的的马蹄声,显然是急匆匆的出营,根本顾不上那么许多。
然而,由这声音就听得出,这根本不是营地中的巡逻队,即便再焦急,也不会这么没规矩。
显而易见,这般无视规矩的是谁,就是那占据了他人地盘还恬不知耻的元极的人。
虽然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这几年来她也听元烁还有元霖宗说过三两句,他们做的事情大部分都很危险,也可以说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因为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
如此想来,倒是也能理解一下他们如此不顾及旁人的做事风格,只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们如此横冲直撞,实在惹人烦。
这一夜,营地都没有消停,巡逻队正常的出营换防声音可以忽视,因为已经习惯了。
但是元极的人这一夜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黑夜,正常人是应该睡觉的,他们不时的出营又回来,还真是应了元极那时说的话,折腾的连冬眠的熊都醒了。
只不过,他折腾的不是冬眠的熊,而是好不容易换下时间休息的军营兵士。
天色亮了,秦栀便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洗漱干净,对着不太清晰的小镜子将长发梳理好,便走出了军帐。
外面太阳已经跳出来一角,晨间的阳光很干净,又带着不可忽视的暖意,让人心里一瞬间就明朗了不少。
只不过,下一瞬就想到了营地后方已经被侵占,好心情瞬间消减一半儿。
不知元极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办完,希望他赶紧滚蛋,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才好。
其实若认真说起来,这还是秦栀第一次觉得某个人很难搞,让她有些避之不及。
用过早膳,秦栀便坐在帐中看书,她不打算出去,在这里最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