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军营附近有平民百姓生活的话,也会觉得很安心的。
整理好自己,秦栀戴上帽子,然后走出军帐。
外面没有人,她转身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走,走近时,果然就瞧见了许多人的身影。
元霖宗以及他身边的谋士,还有护卫,一大票人都在那儿,正在观看练兵。
那些兵士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已经都汗湿一片,衣服都湿透了。
走过来,秦栀看着也不由得弯起红唇,这么多人一同操练,单是看着也觉得有意思。
视线一转,她在最边角的一排明显较矮的小个子兵士里发现了一个熟人,跟着操练无比认真。而且他是真的十分魁梧,身边那些成年的士兵即便比他高,但有的却比不上他强壮。
瞧着他,秦栀不由得轻笑,还真是迫不及待。每日操练无比辛苦,希望他以后不会后悔。
“小栀也起来了,被吵醒了吧。”元霖宗看过来,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不是被吵醒的,我本来每日也会早起,因为很无聊。”秦栀摇摇头,一边轻声道。
“那么想好了么,回王府,还是留在这里?”元霖宗依旧笑在脸上,问道。
“留在这里也很好,这一晚我睡得很沉,大概是因为千军万马驻扎在这里,让我很安心。”秦栀轻声的说着,元霖宗的面色也不由得几分变化。
“是想念你爹了吧!待在这里吧,累了就回王府歇歇,一切有本王。”元霖宗的声音低了几个度,秦栀其实很容易就听出他的内疚感来。
作为一个拥有权势的亲王,元霖宗其实很不同,他是个有血有肉的古代霸权者。
这般看来,她的运气还是很好的,没有落到更惨的环境之中,也没有遇到更卑鄙无耻的人。
从大帐中走出来,夜已经很深了,军营中有照明,但这军帐环绕之间并不是那么明亮。
明亮之处多限于四周,也是为了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照清楚外面的情况。
走出来,秦栀把戴了一天的帽子摘下来,头皮接触到了夜晚略清凉的空气,整个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身边,元烁歪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头皮上,想了想,他开口道:“你也没答应父亲,是不是因为这头发不方便啊?”
“我会因为这些小事儿而苦恼么?只不过没想好,这军营都是男人,我若也在这儿,不知会不会有人拿来做文章,编排王爷。”秦栀抬手摸了摸头顶,刚冒出来的头发很扎手,就像男人的胡渣似得。
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真是新奇又惊悚,鬼知道摸着自己的头顶时这感觉有多吓人。
“你怕什么?父亲这样说,就说明他早有准备。再说这是边关,谁敢说父亲坏话。不然你就答应了吧,你也在这儿的话,我能心安些。”元烁双手负后,一边小声道。若是练功,如何辛苦他都不怕。但就怕会出今日这种难题,他真的应付不了。而秦栀和他显然形成了强烈的互补,有她在,他不会那么焦虑。
“说了半天,你是为了你自己啊。你就不能争气一些,也免得王爷骂你。”秦栀无言,其实若是比较起来,自然军营中要好,王府实在太过憋闷,除了看书,她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很难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厚厚的书本,密密麻麻的字。说真的,我每次看都会犯困,看不了几行字,我就睡着了。”对于元烁来说,太难了,简直是这世上最难的事。
看着他,秦栀很无言,“即便我真的来军营,你也不能完全的依靠我。或者,你可以向我讨教,我教你。不然到时你也做了将军,却只会一些拳脚,谁也镇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但不是需要时间嘛。一点一点来,你在这儿给我保驾护航,我也能顺利些。”元烁嬉笑着,他是真的很希望她能在身边,这样日后作弊的话,也能方便些,他心里也有底。
“给你保驾护航?你打算给我多少钱?”歪头看着他,秦栀觉得这小子是精神昏迷了,居然让她给他保驾护航。
“要是进了军营是有饷银的,饷银我不要,都给你。”元烁想了想,说道。
挑眉,秦栀不语,依旧那样看着他。
“家里还有一些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也给你了。”看着她的脸,元烁又道。
“哼,这还差不多。一点好处都没有,就让我给你做保姆,我看起来很像保姆么?走吧,我累了,要去休息了。”重新把帽子戴在头上,秦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