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再待下去,她就要晕了。
转身走进屋子,元烁也跟了进来。进姑娘的闺房,他没有任何的不安,显然这事儿他经常做。
屋子里没了阳光,她倒是好了些,倒杯水喝,也顾不上还在渗血的手。
元烁在她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各处瞧瞧,好似观光的。
“给你。”秦栀拿着一张纸,到他面前,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接过来,元烁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啊。
“你要从这张纸里面穿过去,自己想办法,不可以寻求他人的帮助,不然就算输。三天的时间,足够你研究了。”秦栀说道。
“从这张纸里穿过去?”拿着那张纸,元烁正正反反的看了几遍,这张纸也就和他脸一般大,怎么穿过去?
“二爷请吧,白桃回来了,我要吃饭了。”坐在椅子上,她的两条腿都在打颤,这身体太弱了。
捏着那张纸,元烁瞧了瞧秦栀,随后转身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显然在思考当中。
捧着托盘的白桃站在院子里瞧着元烁离开,心头百转,第一时间就是觉得他是来找麻烦的。但是见到他的时候也忘记行礼的事儿了,下一刻还在害怕,可是元烁却好像没瞧见她似得,就那么走了。
狐疑了半晌,确认元烁离开后,她才快步的走进屋子。
“秦小姐,二爷来干嘛呀?”放下托盘,白桃连连摇头,真是惹着了个瘟神。
“太闲了呗。”看着托盘里的饭菜,秦栀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秦小姐,你的手流血了。”一眼瞧见了秦栀手上的血,白桃不由得皱眉,这个二爷,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没事,渗出来的血。你坐下吃吧,吃完了我要睡一觉,好累。”这个身体和她以前差不了多少,体力差劲的要命。
体能训练她永远不及格,唯一学会的也就是甩棍了,可每次甩完还把自己累的像条狗。
唯一学会的那点东东,今儿算是有了用处。但占得优势就是出其不意罢了,待得元烁回去好生研究一番的话,她肯定无法得手。
正午的阳光很是炽烈,天气正好,亦是晒得人懒洋洋。
秦栀的头陀被太阳晒着,她也觉得很不适,不由得抬手遮挡在头上。
瞧她那造型,元烁不由得哼了一声,“不就是头发没了么,有什么可遮挡的?你去庙里看看那些和尚和姑子,都是光头,人家也没扭扭捏捏。”他扬高了声音,但依稀的却能听出他在遮掩些什么。
“多谢二爷的良心未泯,还知道羞愧呢。”一个小孩儿,秦栀很容易就能看穿他。
“谁羞愧了?你自找的。我不过说了你一句没资格嫁给我大哥,你就朝我瞪眼睛,好像要吃了我似得。再说,最后是你先动手的,我是被逼的。”元烁振振有词。
这事儿秦栀自然不知道,原来这个身体和元烁发生冲突的过程是这样的。这个元烁看似乖张,但很明显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用弹弓打我没打到,证明你的技术并不是很过关。听说你整日练武,功夫很不错。”看着他,他的两侧脖子上脸上都有抓痕,就是这个身体留下的,战斗力不差嘛。
“你想和我比武?”元烁冷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若是论力气,我定然不如你。你是男人,身体强健,孔武有力,我不是你的对手。”秦栀如是道。
被吹捧,元烁扬起下颌,不免得意。
瞧他那样子,秦栀弯起唇角,接着道:“我在家中时,倒是学习过一些防身之术,但也仅限于普通人。二爷若是敢收敛自己的力气,单单与我比拼技术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我若输了,那么此后我这院外便不再设防,随你来捣乱。但你若输了,从此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咱们对面不相识。”
听她的建议,元烁像模像样的眯着眼睛想了想,“那就比一把,你若输了,可别哭。”他就不信她这瘦的像竹竿似得样子能打得过他。
放下遮在头上的手,秦栀看了看院子,随后走到墙边,把一个扫把拿了起来。
那扫把上面的竿子是竹子做的,一个用力,就给抽了出来。看了看长度,正好,秦栀便走了回来。
“你用这个?”瞧她手里那竹竿,元烁皱眉,这算什么兵器。
“就用这个。但是说好了,不拼力气,想必二爷也是言而有信的人。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看着他,秦栀再次把他往高位上推。
“废话,我又不是女人。而且,我让你,你可以用力气。”算是对得起自己驷马难追,他十分大方。
点点头,“好。”
看她拿个竹竿,元烁走到院外,随便折了个树枝,然后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