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暮云兮侧了侧身子,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你可还记得,从幽冥谷出来的时候,你求我帮玄凰解毒,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记得!”无痕应声。
“好,现在我要你兑现你的承诺。”说着话,暮云兮将手把件放在旁边。
“请姑娘吩咐!”无痕抬起头来,申请郑重。
“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听从玄凰的任何要求,擅自做出对我有任何影响的事情,即便你觉得那样对我并没有坏处,同时,我要你将玄凰的异常动静汇报给我!”
暮云兮说得很平静,然而,无痕却不能平静了。
“姑娘,这……”
他有些看不懂暮云兮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一来,她这不是让自己监视玄凰吗?
怎么事情突然就掉了一个个?
“我并不是想抓住她的什么把柄,毕竟,现在我手里不就捏着了吗?我不希望她的走火入魔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沉了沉眼眸,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差不多了。
之前,夜归被人控制过,鬼灵草的解药就那么没了,走火入魔这种事情更加不可控制,所以,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为好。
无痕拧着眉头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
不管怎么说,暮云兮的医术他是佩服的,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事情或许还能补救。
无痕离开,暮云兮汤躺回床上,深深的叹一口气。
虽然自己也知道不应该管这么多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在自己能想到的范围之内,她要做好准备。
这边无痕刚出去,就看到玄凰在外面等着,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无痕问。
“我本来想过去找你,但是看到那个孩子去找你,便跟着你到了这里,暮云兮可有为难你?”玄凰眼中依旧带着几分凌厉。
“没有!”
无痕拧了拧眉头,停顿片刻抬起头来,看向玄凰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这件事,暮姑娘都知道,她没有恼恨我们,还答应帮我们压下来,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暮姑娘过不去了。”
玄凰一滞,连山的表情有些尴尬,说实话,她也没想到暮云兮竟然会帮无痕说话。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独占主子!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玄凰沉沉的应一句。
“玄凰!”
无痕一把拽住玄凰的手腕,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警告:“现在暮姑娘肚子里已经有了主子的骨肉,这个孩子对主子有多重要,你很清楚,这段时间,你若是对暮姑娘做出什么事情,即便是你,我也不会允许!”
玄凰突然间正愣住,看向无痕的眼神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长这么大,无痕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一时间,莫名的愤怒在心底蹿起。
“我能对她做什么!”
玄凰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更多了几分冷厉:“我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对主子有多重要,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
说完,转身离开,那脚步明显带着几分怒意。
无痕愣愣的看着玄凰离开的背影,攥起的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暮云兮说得没错,她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戾气,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惶恐不安。
四大侍卫中唯一个女人,大家从小对玄凰照顾的多一些,她有脾气有时候也会有些任性,可是她是知道分寸的。
现在,看着眼前的玄凰,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回来之后,事务繁忙,时间也就过得快了些。
修捷廷将龙千夜叫来,重新部署了任务,除了一定要确认的军务,其他全都交给了龙千夜和朋义,而他,则多出了时间回来配着暮云兮。
纯熙殿。
暮云兮打了保胎针又喝了萧三元端来的药,那种沉重的感觉减轻了一些,躺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躺着了,便起床下来走动走动。
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东西,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和了,一边走着路,手还摸着那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竟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你怎么下床了?”
这时候,修捷廷进来,看到她在地上,紧走几步过去,扶住了她。
“哪有你这么夸张的?我只是躺着骨头疼,下来活动活动!”
暮云兮有些无奈,说着话,看到外面众人搬进来一堆书籍还有锦被,不由得一愣,转向修捷廷:“你这是做什么?”
“我刚才问了萧三元,他说这段时间担心你晚上会突然不舒服,让加人盯着点,索性我就搬过来陪你一起住,你有任何不舒服我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修捷廷说得一脸兴奋,话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乱动了!”
暮云兮脸色滕然一红,没好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不过看着丫鬟们将杯子已经放了进去,总不能再给他扔出去吧?
更何况,萧三元说得没错,她现在这个情况,晚上说不定会突然有个什么异常,到时候身边一定要有人才行。
他来就来吧!
看她这表情是答应了,修捷廷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一丝笑意,看众人布置好了,将暮云兮扶到床边。
“以后,你休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批阅军中事务,你若是闲着无聊,我便陪你说话!”修捷廷满脸欢喜。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暮云兮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不光是因为他的贴心,最主要的是知道他紧张的不只是因为孩子。
除了搬到纯熙殿住,修捷廷还根据之前看的那些书中的记录做了一张时间安排表,从清晨到晚上休息,每个时间该做什么都安排好了。
看着规规整整的时间安排,暮云兮有些无奈,不过这个时间安排倒也算是合理,便应了他,不得不说,这个时间表安排的也算是很合理。
晚上吃完饭在院里走了一圈,便被他早早拉回来睡觉,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便躺在床上说话,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他好像心里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