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家男人睡灶台，她还不大好意思说，可男人非常自觉，“好，我睡厨房去。”

男人转身走开，方云娘又拉了顾小七进屋，“小七，你再看看，小婉这样要紧吗？”

方小婉昏过去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顾小七摸了下脉，又扒拉眼珠子看了下，最后说，“没事，就是失血太多了，最好补一补。”

这个补，可就难了，这年月，大家伙都是个吃饱的程度，哪有什么补的。

顾小七想了想，“等会儿我送点吃的来，你给她做了吃吧。”她看着小云姐这家里，也是穷的很，夫妻两个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

那男人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啊，这要是搁武侠小说里，那样的身手，到哪儿不是备受追捧，好赖能混成个大侠吧。

还能混到冬天里去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最后染了一身天花回来？

这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太憋屈了。

方云娘也明白自家没什么吃的给方小婉养身体，也就没拒绝顾小七，只一连谢了好几回。

顾小七摆摆手：“我也就是看你面子。”她可不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小云姐求到她面前，她可不会管。

话说……这女孩儿是挺可怜的。

“她怎么回事？”顾小七问。瞧她发髻，是个妇人了，别管年纪小不小的，反正人家嫁人了，嫁人了，这怀了孕的女孩儿，怎么还在姐妹家里流产了。

而且，她刚才给她清宫，看出来她那里，可是没少用啊，谁家夫婿那样的，怀了孕还可劲儿折腾。

女孩儿这明显就是同房太多导致的胎死腹中。

这一问，方云娘就哭起来了，“小七，你不知道，小婉她命苦……”

这一说，还停不下来了。方云娘直说了有小半个时辰，说完了还一直骂，骂那顾老二不是人，骂全村的男人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