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行差踏错的，教一教，还是有希望的。

此刻她就在教，脸一板，整个人显得格外严肃。原本就在哭的娃娃们哭得更大声了。

顾小七冷声一喝，“再哭就把你们也丢下去！”

果然，一听这话，哭声全止住了，顾小七又问一遍，“知道错了吗？”

几个娃疯狂点头，甚至有个懂事的，觑着顾小七的脸色站出来，指着顾大牛对着顾小七道，“小七姐姐，都是大牛，那些话都是大牛教我们说的！”

都是半大孩子，有些东西一知半解，根本不是会自己说那些话的，顾小七之前还觉得奇怪。

现在好了，破案了，原来是有人教的。

但这个大牛……

也就是个怂娃啊，上回跟小八打架，还只知道找娘呢。他有那个胆子编排自己？

不等她问，顾大牛就大叫着，“别推我下水！是我娘！是我娘教我说的！”

小孩儿仰着头闭着眼，一口气把自己亲娘出卖的干干净净：

“我娘还让我到处去说，争取把全村的小孩儿都教会了，教会一个给我一文钱买糖吃！”

“呜呜呜，小七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吃糖！”

顾小七深表理解，糖多精贵啊，好些人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颗呢！这孩子为了糖做错事，能理解。

能理解！

“叽叽，啄他！”顾小七一边表示理解，一边对着九只小鸡崽下命令。

九只毛茸茸扑腾着小翅膀一哄而上。

“哇，我错啦！”哭声惊天动地。另外几个孩子瑟瑟发抖，抱团取暖，哭都不敢大声哭。

小七姐姐太可怕了！

上次只是一人被踹了一脚，疼都不大疼的，这回不一样，被鸡崽啄过的地方，冒血珠子了都。还有那些大人啊，都被弄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