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康熙爷再圣德，也绝不是什么绝对“仁慈”的帝王。

想要坐稳那把龙椅，必有血腥和杀戮。

……

见她出来了，四爷小心的扶她上车，给她放好了靠垫，马车稳稳的打道回府，四爷这才问了句：“你怎么突然对《南山集》感兴趣了？”

“不是我感兴趣，爷可还记得之前的《明史》案？”

听她这么一说，四爷的脸色不禁严肃了起来。

皇阿玛继位后，发生过多起文字狱，可那绝对是震动最大的一场文字狱了。

顾悠然觉得这种事情越早通知九爷越安全，于是便起身打算走人了。

毕竟九爷是八爷党，私下里接触太多不太好，尤其他们这么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更是显眼。

为了他们不尴尬，也为了九爷好做人，顾悠然留了一封信，给青藤斋的老板，嘱咐他，一定要将此信亲自交给九爷。

那老板看她一眼，颇为惊讶，九爷店面甚广，知道文轩斋是九爷的不奇怪，那是总店，可这青藤斋是个不起眼的分店，若是还知道……那必定就是铁杆的关系了。

青藤斋老板瞬间怼顾悠然多看了几眼，不由得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是……”

他不自觉的瞟向了她隆起的腹部，想着他们九爷还没娶福晋呢，府内通房丫头有没有不知道，但侍妾之类的……绝对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就对了。

可九爷的性格实在是不羁，若是真在皇上赐婚前就养了美娇娘，这也不是不可能……

顾悠然怕四爷会被认出来，便没让四爷陪着，而只是让王嬷嬷和杜鹃跟着亲自给书斋老板的送的信。

见他这样猜测的眼神，淡淡笑了笑，道：“您无需知道我是谁，只需将这封信亲自交给九爷便是了，九爷定会有所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