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此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那张脸，让他入戏太深……

九爷阴嗖嗖的盯着那张像极了然然的脸，甚至她颇为悲苦的神态都与然然极为相似……

他几乎想象到了在宗人府时无助的然然，虽然有四爷在身边，却自己守着秘密，如此的孤苦……

那样的神态，最让一个男人动心，尤其是他本就对她图谋不轨。

说实话，那一刻，他是什么都肯为她付出的。

九爷缓缓的收回了眼神，又落在了八爷的脸上。

他能理解八哥此时为何会理智下降，没任何判断……

因为这样的神情实在是……难以让人拒绝。

两人看着八爷目光冰冷的对上了福晋：“你若是对她不满，可以撒在我身上，何必为难她？你明知道她怀着孩子……”

八爷的神色很是不喜，甚至质问中带着不善的训斥：“明妍，你我夫妻多年，你从未怀过子嗣，我可曾怪过你半分？如今也算是天赐的缘分让我有了这个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定会有几分的别扭，所以将她安置在了外面，未曾想你竟然……”

她越是这样，就好像是越要掩盖什么事实一般……

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却在帮施暴者掩盖罪行，那份善良和那副略微卑怯的楚楚动人的样子，让八爷心中怜惜不已。

更加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似是要给她撑腰。

福晋看着两人这般，心中一阵惨白的凉笑，面儿上更是添了许多的凄苦。

九爷和十爷看得极不忍心。

他俩对这个张氏还是颇有些了解的，之前两人都私下里查探过，尤其是九爷，还曾经看过张氏跟顾悠然的正面交锋，听到她这些楚楚可怜的话，顿时眯了眼睛……

十爷微微转头，悄没声的问他九哥：“九哥，就这样的女人，在小嫂子的书里叫什么来着？白莲花还是绿茶婊？”

九爷冷哼了一声：“都是。”

后宫里娘娘们之间的争风吃醋他是没怎么见，可到了八哥这儿，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贱女人了。

那张脸，越是好看，就越让人觉得恶心。

可八哥竟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