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两句别的什么,就见蛋蛋慢慢悠悠的从楼下上来了。
小脸儿好像有些郁闷,却也没说什么,而是闷闷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顾悠然瞧着儿子丧气的样子,有些乐了,问四爷:“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欢天喜地的剪了屋里的花说要送给你呢……”
四爷挑眉:“问你儿子。”
他偏头看过去,窗台那盆开得正艳的花,果然是少了好大一个空地儿。
这小子,是把最大的那朵给摘了啊。
四爷摇了摇头。
小家伙被额娘叫了声,缓缓抬头,怨念的看了眼阿玛,微微噘着唇,好委屈、好失望地对额娘道了句:“收了我的草,却不办事儿。”
“嗯?”
顾悠然不知道儿子是在说什么呢,扭头看着四爷:“什么草?”
“喏,就这个。”四爷把一直垂在桌下没地儿放的草举起来,给媳妇儿看,又觉得这动作有些傻,便递给了苏培盛:“看哪儿合适插着插着吧……”
苏培盛:“……”
这么一簇杂草,哪儿都不适合插啊……
小宝贝儿的逻辑很明确,男人既然不能送花,那就一定是送草了。
四爷看着儿子闪亮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尤其是他手里那捧还带着泥的杂草……
四爷心中有些微妙。
到底是不忍心伤了儿子的心,强忍着心中的洁癖,接下了他儿子手里的那把野草。
弯身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谢谢,阿玛……很喜欢。”
小家伙腼腆的微微低了头。
再抬起头来,觉得已经是可以讲条件的时候了。
背着手,小肚子挺得鼓鼓的,圆圆的小脸儿萌萌的,异常可爱:“晚上,一人一半。”
“嗯?”
四爷有些不解。
“和额娘睡,你一半,我一半。”
小家伙伸出小手,做出了一个拉钩的动作,等着他阿玛。
四爷:“……”
亏爷刚才还感动了一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