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散发着一股——恶臭。

李氏已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太好，双眼紧紧地盯着纱布，希望最后一层拆下来的时候最起码伤口是愈合的，现在稍微有点儿痕迹留下来，她也不计较了，大不了以后等她东山再起的时候，再请个名医治疗，就算是还像上次那样刮肉也可以。

最后一层纱布终于解下来了……

她的脸终于揭开了，可以看到真面目了，可这真面目却吓了她一跳！

李氏双目惊愕，嘴慢慢的张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惊惧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可以狰狞成这副样子！？

李氏颤抖的用手抚摸着左半边脸，那些疤痕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愈合了，可一条条被簪子划出的疤痕却如同蜈蚣一般，爬在她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氏沉默了半响之后，瞬间挥落了眼前的镜子，紧接着疯狂的推掉了面前所有的东西！！

发疯般喃喃地念着：“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

顾悠然知道，四爷虽然打了孩子，但他心里也一定是不舒服的。

如她所猜，四爷这是第一次打孩子，这也不是他的教育方针，孩子跑了，他这会儿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他若是不打，他这心里更不舒坦！

小小年纪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额娘都敢指着鼻子骂了，还骂的这么难听！

这要是不好好教教，给她掰过来，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四爷沉声道：“爷以后会注意的，先吃饭吧……”

“嗯。”

顾悠然点点头，坐回了位置上。

席间因为有弘昀的欢声笑语，时不时冒出些逗趣又不着边际的话，气氛总算没那么冷。

……

涵儿一个人哭着跑开，也没去老祖宗那儿，也没出前院儿。

她从小就在额娘身边长大，除了西院儿，额娘很少带她出去，其他地方她都不熟，更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