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是关的,暮烟隔着城门哭喊:“池解,你在外面吗?”
喊了几声,外面才传来池解的声音:“烟儿,我还在。”
他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没能回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暮烟啜泣道:“你为什么没走?”
池解在外面说:“说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的,你没有走,我自然是要留下。”
“可你知道留下来有多难吗?你这个傻瓜,大傻瓜!”
池解靠着城门坐在地上:“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疯子,只有你把我当正常人,如今你又嫌弃我傻了吗?傻便傻吧!只要这里有你,我便不悔。”
暮烟蹲在地上哭着,陆君铭没有过来哄她,而是站在几步以外看着。
天亮了,城门开启,暮烟与池解相隔只有两步距离站着。看着暮烟红肿的双眼,池解多想过去将她抱住,可是看见站在远处的陆君铭,他只淡淡的叫了声“烟儿”。
若是在以往,她肯定是跟陆君铭同乘一匹马,今日,她却上了池解的马。池解将马缰绳递给陆君铭,陆君铭接过的是大白马的缰绳。
“陆君铭,你明明知道烟儿是在等你,你明明知道她等得有多辛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暮烟在马上道:“池解快上马,莫要再打扰伯爷的清静。”说罢又朝陆君铭作揖道:“多谢伯爷出手相救,此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池解上马,暮烟双脚用力一磕马镫,马跑了起来。
陆君铭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语道:“对不起,母亲为了我的名分而死,父亲因我的妄为而死,我生来注定孤寡,不配得到幸福,不想连累你。”
柳逢春被下了狱,里正的职位自然是没了,浅水镇上的人开始清算他这些年的贪墨。
官道边那些铺面房,应该属于浅水镇所有人,这些年柳逢春所收的租金都应该充公。
暮烟问来查抄的官吏还剩下多少钱,周良生说:“这些年他养打手,也花去了不少,还剩下二百两。”
“这么多!这钱应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