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采薇看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暮姑娘,时辰不早了,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暮烟起身相送:“那姑娘慢走,日后可以经常来坐,咱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话本子。”
送走段采薇,暮烟又坐在那里发呆,想事情。
义王谋朝篡位,一定是大开杀戒,凡是对他略有微词者,一定是都受了株连,陆鸿的岳父也是其中之一。
有了话本看,段采薇去铺子里的时间少多了,曹璋忍不住向暮烟道谢。
暮烟笑道:“那段姑娘无论品貌家世样样都好,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曹璋无奈地叹口气道:“烟儿你就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人家是官宦人家,我只是一届布衣,是我配不上人家。”
“如今她祖父已经辞了官,也是布衣,有什么配不上的。”
“那是我不喜欢!”
曹璋面带不悦,暮烟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被那些话本所吸引,段采薇经常会来找暮烟,两人成了交好的朋友。
日子飞逝,转眼到了秋后,地里的地黄又该收了。暮丰使着瘸驴犁地,梁氏在后面捡。秀英虽然濒临生产,可她在家里待不住,也跟着去了地里。
看着地里被翻出来的地黄,她也忍不住弯腰去捡,越捡越是停不下来。
隐隐觉得一阵阵腰酸,她只当是弯腰累了,便站起来休息。这一站起来,又觉得小腹往下坠,又酸又涨还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这感觉从来没有过,莫不是孩子要出生了?
“娘,我觉着肚子坠得慌,你说是不是要生了?”
梁氏一听,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丢下跑了过来:“疼吗?是不是又酸又涨?”
“是。”
梁氏喊暮丰不要再犁地了,快套车送秀英回家。
翻起来的地黄也顾不上了,暮丰套了驴车,梁氏扶着秀英上去,火速回村。
到了家,她扶着秀英进去,让暮丰赶紧去请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