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见炕上的二奶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照儿只道“不好”,跑过去一摸脉搏:“姐姐,二奶奶走了!”
没有哭声,没有不舍,没有哀怨,老人就这样走了。
暮烟来到屋外:“二伯父,二奶奶走了,举丧吧!”
暮泽林将双手一摊:“我多年不曾回来,与村里人都不熟,都不知道该请谁来帮忙。”
“镇上有专业的杠房,可以请他们。”
“那不是还得花钱?”
“那便放着吧!反正我也不住在这里,即便是人腐了臭了我也闻不到。”
“我看你对二奶奶的事颇为上心,怎的此时撂了挑子?”
“我只与活人论情分,如今人既是死了,情分便断了。至于身后那些事,是你们的脸面,二奶奶不知道了,我又何必在乎。”
说罢,暮烟叫着照儿离开后院。
暮泽林拉着暮泽年说:“你这闺女怎的如此乖张,你是如何教育的?”
死人摆在屋子里,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北屋的老太婆,她巴不得快点将人弄走了事。
“泽年,快些将那糟老婆子处置了,搁着糟心。”
暮泽年先去前院叫了梁氏和暮丰,又出去叫了吴平顺,让他帮忙找人。
此时节已经开始春耕,村里闲着的年轻人不多,吴平顺一时也找不到人。
“此时大伙都忙,等工坊下了工,我让大刚过来帮忙入殓。”
小月与大刚已经定了亲,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大刚已经是他的准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