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工坊不会有事,暮烟又将工人召回,重新开业,一切经营事务交给池解打理,她与陆君铭踏上去往南方的路。
他们的第一站就去了济州,一进城便开始打听洪福客栈,很快就打听到了。
洪福客栈在济州城南,是座青砖砌的二层小楼。看青砖的颜色已经不均匀,是年深日久,日晒雨淋的结果。微风吹过,飞檐上的惊鸟铃叮叮当当作响,那声音温馨而诡秘。
他们的车马停在客栈外,伙计出来相迎。陆君铭下马,暮烟下了车,伙计将车马牵去后院打理,他们迈步进了客栈大堂。
外面光线太亮,迈进门槛的一瞬,二人眼前都是一黑,只听见有人问:“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暮烟道。
二人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这里设有矮桌和叠席的座位,是用饭的前厅。迎门的柜台后面,站着位须髯花白的老先生,这应该就是客栈掌柜的了。
陆君铭走近柜台:“掌柜的,两间上房,再备些酒菜,就在这里用。”
伙计安顿好了车马,将他们的行李提了进来,送去楼上房间。
此时这里没有用饭的客人,两人寻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来说话。少时,伙计便送来了一碟酱牛肉,一碟凉拌菠菜,还有一壶酒并两个酒盏以及筷子。
伙计将东西放下就要走开,陆君铭将他唤住问道:“敢问小哥,这里可有一个叫郑波的人?”
那伙计明显愣了一下才说:“他已经走了。”
陆君铭继续追问:“他去了哪里?”
“他是个游侠,常年游历在外,居无定所,谁知道他会去哪里。”
“几日前,你们可曾见过一对淮南的老夫妻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男孩是北方口音,长脸,大眼睛双眼皮。”
“是来过,之后就与郑波一起离开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
伙计挠挠头:“那不清楚,只听两个男人称兄道弟,像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