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便躺下睡了。
次日一早,暮烟被院子里大白马的嘶鸣声吵醒,她穿了衣裳跑出去看,见暮丰正用力拉着马缰绳,可是大白马不肯跟他走,暮丰举起鞭子就要抽大白马。
“住手,你做什么!”
暮丰说:“还能做什么,我就想用它拉两趟车,这死马真是不听使唤,真欠揍!”
说着他又举起鞭子,暮烟过去过去将他手里的鞭子夺下来:“这是人家陆君铭的马,是战马,不是给你拉车用的。”
“什么战马,到了乡间是马就得拉车,不然让他白白吃了草料。”
暮烟拿过马鞍放上去,牵着马往外走,大白马打个响鼻,乖乖跟着她走。暮丰在后面骂了句“不听话的畜生”,暮烟不理他,自顾出门,骑上马走了。
出了胡同她才想起来,收拾的衣裳没有带。算了,那个院子她再也不想回去,反正也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回去。
暮烟直接骑着马进了工坊,暮征正在院子里玩儿:“姐姐,我也要骑马!”
暮烟下了马,将他举上马背,牵着走去马棚。
甄夫人停下手里的扫帚,微笑着说:“你们姐弟感情真好,可是你为什么不带征儿回家?”
她不知道暮征的身世,暮烟也不能怪她,想找个时间再与他们细说。当务之急,她要一个长住的房间,可是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她想着,要不就将花氏的房间隔成两个房间,反正等院子盖好了,她要回去住的。
陆君铭从娇兰坊回来,见她这么早就来了工坊,便知道她是在家里住得不痛快,肯定是没吃早饭。
他将手里的大饼夹肉递过去,暮烟脸上立刻有了笑容:“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一人一半,再看看干娘那里有什么稀的能喝。”
两人走进厨房,却看见甄老汉正在灶前忙活。
见他们进来,老汉先招呼他们坐,又拿起碗去灶台上的瓦罐里盛起来什么。暮烟凑近一看,是点的极嫩的老豆腐。
“来,尝尝我们淮南的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