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做好了饭,泽芜将饭菜端到公事房,与池解边吃边聊。
池解那里还存了酒,忍不住拿出来喝上两杯,顺手给暮烟也倒上。只顾着说话,暮烟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只觉得脸有些发烧,眼皮有些抬不起来了。
池解说话的声音,她听着越来越远,最后彻底听不见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池解过来轻轻推推她,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让她睡在这里,怕是要冷着了,池解弯腰将她抱起来,送去了花氏房间。
次日,陆君铭叮嘱他娘小心将院门栓好,便又来了工坊。一进公事房,见泽芜正在收拾桌子,桌上是两副碗筷。
“怎么,昨晚你们俩很晚才吃饭,是工坊里有什么事吗?”
泽芜一边收拾一边说:“工坊无事,是暮姑娘昨晚没回去,他们聊到很晚,所以我才没有收拾。”
“烟儿在这里?”
他话音未落,暮烟便打着哈欠进了公事房:“陆君铭你来了,有没有带熏肉来,卷饼吃。”
“你昨晚怎么没回去?”
“不想跑路,不行吗?有没有买熏肉?”
此时池解也打着哈欠进来:“昨夜睡太晚了,都起不来了,泽芜,饭呢?”
抬头看见陆君铭,池解也问他有没有买熏肉过来,竟与暮烟不谋而合。
陆君铭将头一扭:“什么都没有买,我是在家吃完早饭出来的。”
照儿端了个托盘进来:“吃早饭了,有小米粥,大饼夹熏肉。”
泽芜赶紧将托盘接过来:“还是照儿善解人意,他们两个正念叨这口儿呢!”
吃食摆在池解的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吃喝起来,还不时抬头会心一笑,是想起昨晚聊的很多话题,又不能当着陆君铭说。
看得陆君铭心里不爽,他霍然起身往外走,暮烟问他去做什么,陆君铭用极暗沉的音色道:“去打拳!”出门的时候,他将屋门用力关上,池解和暮烟这才发现他不高兴了。
吃罢了早饭,暮烟出门没看见陆君铭在院子里,走出工坊的院门,便看见他在田地边上,真的在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