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铭睁开眼坐直身子:“不说他,说点高兴的事。”
暮烟也坐直身子,惊喜道:“柳逢春妥协了?”这几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件事。
“算是吧!也不枉了干娘连哭三天。不过柳逢春还是没有答应卖了那铺子的地方,但是他同意租。”
暮烟兴奋地将一只手举起来,五指叉开:“租它五十年。”
陆君铭仍是懒懒的:“三十年,租金一年一缴。”
“那……”
不等暮烟说出下文,陆君铭便不慌不忙说:“连旁边的陶器店一并租下了,他们已经在搬家了。”
“陆君铭你怎的如此懂我!”暮烟高兴地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着。
“好了好了,再摇该散了,我一谈妥了此事便立刻回来告诉你了,就知道你听了会高兴。”
“那尽早动工盖铺子吧!问问干娘,她若是还想住在那里,就在后面多盖几间房子给她,她若是嫌那里太嘈杂,看她喜欢哪里,或买或盖,都由她。”
“嗯!等你明日去了镇上,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再动工。”
压在心头许久的一桩心事,就这样解决了,暮烟心里高兴极了。
“今日我去地里种曼陀罗,前几日种下的地黄,很多都发芽了。”
“除了这些,还有件好事,今日我去商行,柱子告诉我,有官驿的人定了五十个帆布包,就是搭在马背上,像褡裢的那种,专门装来往信件及轻便货物。”
“官驿的人带着这些帆布包到处跑,很快就能传遍大江南北,可不能被人模仿了去。”
“放心,这点池解想到了,他会将他自己那个标志绣在每一个包上。”
暮烟站起来,高兴地围着柳树又跑又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是姐姐下聘的好日子呢!如此看来,姐姐的婚姻一定会幸福,是不是?”
“是,诚子哥的人品,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