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解用手里的炭笔敲敲脑袋:“最近镇上不是有个传说,说照儿他爹不放心他们母子,是不想让人买他的宅子,所以宅子才起了火。”
暮烟也用手指敲敲脑袋:“这照儿他爹脑筋不太好啊!他想护着妻儿,应该去烧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家里,怎么能烧自己家。”
陆君铭道:“总不能咱也去放火。”
池解用拇指指腹抹了抹鼻子:“放火是不能,但是可以让照儿他爹出来表达一下不满。”
暮烟与陆君铭四目相对,继而开心笑道:“让他去吓唬烧房子的人。”
这次花氏也听明白了:“我去,我熟悉照儿他爹说话的习惯,装的更像。”
池解撇撇嘴道:“那若是被人抓到就不好了,既然他们喜欢散布谣言,那咱们就就顺坡下驴,让那谣言传得更甚。不如让吴干娘到院子去哭诉,说没营生,没住处,无法生存,再哭哭照儿他爹,说他死得冤枉来托梦。”
此时花氏的那些乡间常识派上了用场:“那不如我去坟上哭,就说照儿他爹来给我托梦了,说我家房子是被奸人放火烧的,说他死的冤。乡间有说法,不到节令不能随便上坟,所以我一哭一定会引来乡邻围观。”
暮烟一拍脑门道:“对啊!之前因为我姐不给我奶奶挑水,她又说不出什么道理,便去坟上哭我爷爷,就为引人围观,博人同情。”
花氏将饭菜摆好:“成,那我明日就去!”
暮烟说:“不如等集上,人更多。”
花氏手一扬道:“没事,我日日都去,哭上三天,肯定三里五乡都传遍了。”
“那可是辛苦干娘了。”
花氏笑道:“你们为了我家的事忙前忙后,我帮不上啥忙,就哭一哭有啥辛苦。”
“那干娘今晚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做点好吃的,吃饱再去。”
陆君铭也说:“这日子,地里时常有人了,只要一哭,准能引人来看。”
池解丢下手里的炭笔过来吃饭:“哭坟要巳时以后,阳气旺盛,才能压住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