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和离,害的可是三个孩子,叫他们今后如何嫁娶?”
“人各有命,他们既然愿意跟着我,好坏就都得担着。”
坟头上的哭声还在继续,不得不佩服那老太婆的体力,连梁氏都不及呢!
吴平顺从胡同北口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这大过节的,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哭天抢地的,多不吉利呀!”
刘氏抢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扰得人饭都没法吃!”
梁氏冷冷道:“她要去哭先人,那谁管得了。”
吴平顺拨开人群去往坟地,众人也纷纷跟去看热闹,胡同口只剩下梁氏一家四口。
“哎呦,老太太,这大过节的您这是哭啥呀!”
老太婆止了哭声,抽抽噎噎道:“平顺啊!我老婆子可怜啊!我那三个儿子,是死的死,过继的过继,只剩下泽年一个,可是他又总是在外面跑不在家,如今我是连个挑水的人都没有啊!你说我还活着干啥,还不如进坟头里去陪我老头子。”
“大娘,您别这么说,您不是还有孙子孙女吗?再说您闺女就一个村住着,她不是经常过来看您吗?”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能指望人家管我。”
“那您就跟着泽年哥去城里。”
“如今他混的连营生都没有了,他那女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还带了个孩子回来丢在我那里,说是出去找营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都几天不见人了,我那水缸打昨日就空了,今日连脸都没洗呢!”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没人挑水。
又是刘氏说:“不就是一天一担水吗?顺带手的事,这梁氏也太刻薄了!”
梁氏隔着小柳林就听见了她的话:“你不刻薄,那你怎么不去挑啊!”
“有我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