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咚咚咚”地戳着地面:“有伤风化的东西,你也有脸出来说话,为男人跳井,咋没有淹死你!”
暮玲冷哼一声:“淹死我,我看谁日日给你挑水,你闺女,你外孙?”
听到提他,表哥吐着酒气说:“你们是正根,家产都你们得了,老人凭什么要我伺候?”
暮玲回头问她娘:“娘,你得着过祖上的家产吗?”
梁氏上前一步指指北屋:“这房子可是我一砖一瓦修的,谁见着他们祖上一块砖头了。”
大姑气呼呼过来指着梁氏:“你个没良心的,我娘养了三小这样有出息会赚钱的儿子,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伺候伺候老人你们还抱怨。看看你们身上都穿的啥,我们都穿的啥,我们可没沾过娘家一根头发丝的光。”
她说的话,连暮丰都听不下去了:“你们在后院吃炖肉,我们吃饽饽的时候你咋不说,奶奶的钱可都是我爹给的,你还不算沾光。”
暮泽年半天没说话,站在北屋门口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姐姐见占不了便宜,便使出坐地炮的本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娘啊!我那去世的爹啊!如今你闺女回了娘家还要被人撵啊!连个好脸都没人给啊!谁来可怜可怜我呀!”
这大过年她整得像哭坟,简直是晦气透顶,暮烟开始有些后悔惹了他们,还不如损失些东西讨个清静。
她回屋想拿两个礼盒给他们,将他们哄走,梁氏早已是忍无可忍,指着她大姑姐的鼻子骂起来。
“你这只呱呱叫的黑乌鸦,丧门星,大过年的跑我家哭啥灵,要哭去后院哭去,别给我的院子招晦气。”
那泼妇更是得了理:“我在你这里受了气凭啥去后院哭,你这是咒我娘死呢!谁不知道过年咒人灵验!”
说着,那泼妇站起来就去抓梁氏,两人撕扯在一处。暮泽年几步过来将两人拉开吼道:“行了,都别闹了!”
那泼妇还是不肯罢休,哭着说连暮泽年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