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柳树下想心事,一把扎得有模有样的野花伸到她面前,抬头一看,陆君铭正笑着看她:“上午怎么没来?”
今天他没有拿鱼竿,而是拿了一束花。
“去地里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天天来了。”
“为什么?”
“鸭子自己能认识家了,不用再天天看着,我得想办法赚钱。”
“那晚上说书你还去吗?”
“去,地里的活我做不来,如果说书能赚到些粮食,也是好的。”
“那我就去听!”
暮烟接过花束,举起来看了看:“很好看,陆君铭你真有艺术天分!”
“那是什么?”
“就是说你聪明。”
沉默片刻,暮烟突然说:“对不起,陆君铭!”
陆君铭知道她是为昨晚的事。
“没什么,他说的是事实,我就是小……”
“闭嘴!”暮烟开口喝止了他:“你就是陆君铭,无论你爹娘是谁,在我这里,你就是陆君铭!”
梁氏发现暮烟又去了池塘边,就站在胡同口高声喊起来:“暮烟,又跑去哪里野了,生病了也不在家歇着,乱跑什么!”
暮烟答应着,站起来就往回走。陆君铭在后面问道:“你生病了?”
“没事,就是有点中暑”,说罢跑了回去。
跑到胡同南口,梁氏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看着她:“没事乱跑什么!”
“我去看鸭子。”
“鸭子已经认识家了,不用看,以后不准再去池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