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toy就看到了躺在他下铺的jan,同他打了个招呼。
“晓非,你怎么才回来?”jan翻了个身问到。
晓非是toy的本名,他全名叫林晓非,toy是他到夜宴后负责他们的经理给起的名字。
“别提了,一提我就想骂人。”林晓非有气无力地回到,他现在累极了,只想赶快找张床躺上去。
昨晚那种绝望的情绪林晓非已经拋到了脑后,他现在只是一心想要再睡一觉。
toy站在水下闭上了眼睛。一想到就在一个多月前自己才刚刚步入大学校门,可一转眼就落到这种地步了,真是造化弄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的这个人还是自己吗?
在夜宴工作的这些天以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没了脾气一样,对那些所谓的客人只能低声下气,对那些过分的举动也是能忍就忍。这要是换在以前,他早上去和那帮人玩儿命了,他宁肯因为打不过别人最后挨顿打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联想到夜宴其他一些“少爷”“公主”们阿谀奉承、讨客人欢心的嘴脸,他突然有一些害怕,怕过一段时间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个样子。
toy在花洒下站了很久,他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因为他此时心中的痛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痛,那种对往事的不甘和懊悔已经让他麻木了。有时候人只有在绝望时才会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也感受不到恐惧。他只觉得那种低靡绝望的情绪抽干了他的所有力气,让他随时想要倒下去。
沉浸在回忆里难受了很久,在历经了将近一个小时后,toy才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关掉了花洒,然后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慢慢向床边挪去。
来到床边后,toy一下子脱力地栽倒在了床上,此时他的身上和头发都是湿透的,但他根本顾不上再去擦了,躺在那里随意地扯过被子蒙在了身上,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就这样,toy不一会儿便体力不支地睡着了,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晚了还是他自己太累了,toy睡得很死,当他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