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弈尧这次出门没有带保镖，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倒让他看起来，特别像一个去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学术人士。

这个素描画展算是浒沪商场的一个限时活动，不用买门票，免费出入。

来到这里的都是一些追求艺术的人，除了乔玥是以一个陪同的身份来的。

段弈尧是真的喜爱画画，每一幅画都看得很仔细，偶尔还问乔玥几句某幅画的线条搭配好坏、阴影部分如何、角度问题怎样才适中的艺术专业术语。

乔玥被问的晕晕乎乎的，只能一个劲儿回答“不错”、“还挺好的”。

来到一幅画的立体的鸡蛋面前，段弈尧看着那幅画的线条就觉得眼熟，下一刻，向乔玥介绍道：“小乔，这是我一个学生画的。”

乔玥自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知识领域的场所就不太清醒，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别的话题，她答了一句除了评价以外的话：“真的呀?”

“嗯，看这个线条就知道了。”

乔玥凑近看了看：“画的真好。”

她还不忘夸赞段弈尧：“当然，没有老师教的好，也画不出这么高水平的作品。”

段弈尧被她夸的直乐。

整个画展差不多都逛了一遍，乔玥看的有些累，在旁边的进口商品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

“叔叔，给你。”她递了一瓶水给段弈尧。

“谢谢。”段弈尧不拒，拿在手里刚要拧开瓶盖，又想起乔玥，问：“小乔，需要我的帮助吗?”

乔玥“啊”了声，手上已经抓着瓶盖，毫不费力地拧开：“不用。”

段弈尧：“……”

短视频里说女生拧不开瓶盖……都是假的?

天色渐暗。

限时画展即将到了尾声。

画展里还是有不少人的，可见这里的热闹程度，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还有人搭乘电梯通往这个楼层。

“叮咚”一声，乔玥拿着空矿泉水瓶，面前是一幅比她还高许多的人像半身素描画，因为被电梯的声音吸引，她只是草草地略过一眼。

电梯门在她的视线里缓缓敞开。

只露出一条缝时，就能看到里面有无数只眼睛在往她的方向看，乔玥的心跳莫名有些快，随后，是一台相机的闪光灯刺向眼睛，使她不得不抬手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