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探病

因为他站在了围栏的边缘外,如果放手轻身一跃就可以马上坠落。

消防人员已经在一旁不停劝着林叶笙,可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钟仁瑞,我觉得我在这个世上是很多余的人,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我发现,曾经我爱你,但是现在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是想求你不要再做那些伤害别人的研究……”

整条留言下来很长,但是更多的是林叶笙语无伦次的语言组织。

林叶笙拿着手机留言着,打钟仁瑞的电话没人听,他只能留言。

钟仁瑞将车猛地停在路边,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已经无人接听了,他点开市内新闻看着一则最新本地消息的报道,在鼎德大厦,有一个年轻人欲要跳楼。

视频中是无人机在远处拍摄到的林叶笙,他似乎孑然一身,连神色都看不出什么感情。

那一刻钟仁瑞的心被悬在了半空中,似乎被什么紧紧掐住而无法呼吸。

是在意吧?他加速开往市区的那栋大厦,不知闯了多少红绿灯他想:“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那不是叶笙吗?”顾婴本来今天是和越千玄在约会的,两人坐在餐厅里等上菜时拿出平板习惯性看看财经新闻,谁知很快就看到了本地的实时新闻。

顾婴将平板递给越千玄:“是林叶笙吧?”

“确实是”越千玄皱起眉头,想起前两天的林叶笙有些反常的样子。

怕是这件事和钟仁瑞也脱不了干系。

顾婴已经拿出电话联系林叶笙了却发现电话没人听,最后联系了宋吉了解最新状况。

两人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赶去了那里,大厦下停满了不少消防车和警察,时不时有路过的人但没有多少人围观,为了避免堵塞交通。

“你是他的家属?”顾婴和越千玄刚刚走出电梯就被消防员拦住了。

顾婴有些焦急:“我是他朋友!”

消防员也没有继续阻拦:“那你劝一下他吧,已经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消防员露出担忧的神色。

“叶笙!”

林叶笙听到了顾婴的声音,顾婴和越千玄站在天台的门口,喊着他的名字。

“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你先回来好不好?站在那里很危险!”

林叶笙看到顾婴的那一刻眼神中似乎是在期待什么,随后眼神暗淡了下去,轻笑着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心中的难受让他窒息,他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还想再见见钟仁瑞,

“不要激动好不好?”顾婴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林叶笙并没有在意,而是有些失神,顾婴从他空洞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灰暗,失了生气的眼睛。

“谢谢你”林叶笙看向他,最后松开了抓住围栏的手。

顾婴很听话的躺回被窝,等越千玄躺下整个人就粘了过来,伸手环抱住越千玄的腰。

“千玄,我好喜欢你”顾婴嘟囔着。

越千玄抚着他的背:“你现在身子弱,还不行。”

“我只是单纯的表白一下”他看向越千玄眨眨眼睛。

“卖萌也没用”越千玄无奈的笑了笑。

顾婴笑着用脑袋在越千玄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很单纯的。”

这个举动惹得越千玄笑了起来:“别闹,赶紧睡觉。”

“嗯。”顾婴点点头,也不撒手。

越千玄将顾婴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掰开:“会把手压麻的。”

“我喜欢。”

听着他那很纯粹的回答,却让越千玄再次感到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脸颊也滚烫了起来。

压抑住心中被顾婴挑起的那点火:“我也是”,越千玄假装自己很冷静的闭上眼睛。

等顾婴睡着后越千玄才起身再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大概因为睡得晚,醒来时习惯摸摸枕边,却摸了个空。

周管家特地过来告诉越千玄,顾婴一大早去晨运了,也不知是什么风,让他开始有兴致要去运动。

周管家还说顾婴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越千玄洗漱完,换上休闲装,走到后院,就看到顾婴在偌大的后院中散步慢跑,阿白也好奇的跟在顾婴的身后。

看着他身穿运动服,眉眼带笑的看向自己,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顾婴的身上,奶油般白的皮肤,精致俊美的五官,唇红齿白露出明笑容的模样,让越千玄移不开视线。

如果世上有最好看的风景,那一定是你,那个占在我心间的人。

上午十点多,钟仁瑞独自开车去往郊区。

“你是来探病的?填下表”前台的护士将申请表递给钟仁瑞,钟仁瑞道谢后接过表快速的填好,坐在等候室不用多久就有人过来领着钟仁瑞进电梯,这是坐落在京都郊区的一家顶尖精神病院。

拥有着全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为病人治疗,那人穿着白大褂带着他走向住院区,虽然说是医院,但是四处都是铁栏大门,出入全靠全身识别系统,倒不如说像监狱,四五米高的高墙将整个医院包围在里面,住院楼很安静,铁门自动打开,随后又紧紧关上,时不时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自由活动着,他们沉默安静的占了主权前。

似乎没人留意他们,两人来到了一个病房,病房的门需要指纹识别才能打开。

那是一间单人病房,而且是豪华单间病房,病房中有书籍,有沙发,除了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以外,看起来倒是像一间卧室。

潇澈坐在靠窗前,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外语书籍看,听到动静抬眼向门口,看到钟仁瑞走进来也没有感到很诧异。

只是轻笑着合上书:“钟先生真闲”,他无论何时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虽然身上穿着病号服,但钟仁瑞完全看不出潇澈有哪一点像病人,看他和以往一样笑起来自若无畏的样子,钟仁瑞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