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河点点头道:“小九,你很好,白氏一族到了我们这几辈出了一个你,倒也对不起祖宗了,我听你二婶说你现在的医术都快赶上钟离山那个老家伙了?”
“钟老先生的行医四十多年,我跟他比还差着远呢!”
“别妄自菲薄,你不过是比他少活了几年,爷爷已经不行了,你就别费心了。”
白山河睁着浑浊的眼睛,又看向白清流,说道:“你们这群不孝的子孙,如果白氏一族败在你们手里,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白山河骂了几句,又昏睡过去。
几人退出房来,白清流问向白慎独:“你爷爷他怎么样?”
白慎独红着眼睛道:“就在这两天了。”
白清流闻言,一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对白陆氏道:“让族中做准备吧!”
白清秋拉着白慎独走到一旁,说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保重身体。”
白慎独道:“三伯,你看这事是不是等到爷爷走后······”
“不,今晚必须行动,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白清秋长叹一声,“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你爷爷走的安心呀!”
夜渐渐深了,白慎独像往常一样给母亲问安,可是却一直不愿离去。
白赵氏见他似有心事,以为他为了白山河的事而伤心,便道:“人活在世,总有死的一天,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白慎独叹息道:“是啊,人终究免不了一死。”
白赵氏却道:“可是,这世上也有长生不死的人。”
“娘,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小九,娘也时日无多了,你不能忘记你曾经发过的誓言。”
白慎独闻言心中更是伤悲,便道:“夜深了,娘你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回到房间,白慎独就坐在床前枯坐,他脑子里很乱,思绪纷飞,意志完全不能集中在一起。
白狐趴在桌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忽然打了一个哈欠。
白慎独被惊动,看了看她,又朝四周看了看,道:“这么晚了,小黑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握起白狐的爪子,说道:“真想你变成人,能和我说说话,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忘记你变成人时的摸样了。”
“嗷——”
像是对他的抗议一般,白狐使劲的挠了挠白慎独的手掌,白慎独吃痛缩回了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我已经留了一封信给七哥,我不在的时候,他会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