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听了千城所说,眼睛突然一亮,拍案而起:“好,好办法!”
他立刻命人把君天纵捆起来,押送到了皇宫门口。
此时,鲁国公就在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虽然微臣远在南疆,可是却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藏私。这么多年,不管是药材还是金银,微臣总是全部上供给皇上。微臣斗胆说一句,南疆比淮南气候恶劣,生存条件艰险,可是却比淮南进贡的物品多很多。不为其他,只因微臣感念圣恩,丝毫不敢懈怠。”
鲁国公说了一大圈,都没有说要皇上处罚君天纵,可是皇上听出来了,他这是在居功逼主。
他是要看看,楚皇究竟是要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要君天纵的小命。
楚皇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似的说:“这么多年,苦了爱卿了。爱卿放心,你所有的委屈,朕都替你讨回来。”
鲁国公立刻抱拳,应和:“多谢圣上。”
楚皇无奈,一边是自己倚重的臣子,一边是自己的侄子,他是左右为难,却又不得不做出决断。
恰逢此时,梁公公来报:“皇上,凌王携子求见。”
鲁国公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凌王真是不怕事啊,居然带着自己的儿子来送死。那他便成全他们。
楚皇也是一脸的泄气,本来他还可以给凌王通个气,如今是想串供都串不了。
再加上鲁国公就在旁边,他根本无法徇私。
毕竟,刚才话已经说了,就算他再也愿意,也得给鲁国公一个交代。
当然,这个交代,还要本人满意才行。
“行,过去瞧瞧。”楚皇一摆手,梁公公便立刻让人准备轿辇。
两人拆了几百招,最后终究是鲁国公不敌,被一脚踹翻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鲁国公这些年在南疆,过着锦衣玉食的土皇帝生活,功夫早就生疏了。更何况,年岁渐长,终究是敌不过年轻气盛的君天纵。
“我要你现在立刻就写下休书,否则,就去地府里陪她!”君天纵随手抓住空中飘落的黄纸扔到鲁国公面前,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凝。他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眼睛发直,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执拗。
鲁国公是聪明人,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只好颤巍巍把纸放在地上,然后咬破手指,一字一划写下了休书。
只是,当君天纵小心折好,放入袖中之时,鲁国公嘴角却划过一丝阴狠的笑意:“君天纵,你会后悔的。”
君天纵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棺木,木然道:“你走!”
鲁国公不甘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狼狈的爬起来,踉跄离开。
不过,很快朱顺便带着凌王来到事发地。
他原以为君天纵会吃亏,没想到,此时除了满屋狼藉的纸钱和君天纵,根本就没有鲁国公的影子。
千城诧异极了,不过,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帮了倒忙。
凌王听到君天纵与鲁国公交手的消息心急如焚,可是当看到那牌位上写的名字,凌王的鼻子差点气歪。
他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君天纵踹的双膝跪地。
“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得罪鲁国公的后果有多严重。”凌王觉得自己简直是高估了君天纵的智商,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跟鲁国公动手。而那个女人还是鲁国公的夫人!
他真的要被君天纵气死了!
凌王还要再大骂君天纵,却被千城死死抓住:“王爷,事已至此,你就算打死公子也无济于事。现在,要想办法怎么帮帮公子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怎么办?”凌王气不打一处来,这鲁国公是皇上的摇钱树,南疆是商贸往来的枢纽,若是惹鲁国公不高兴,只怕这国库的银子就少了一半。所以,皇上绝对不会得罪鲁国公。
那么很显然,鲁国公受了委屈,君天纵就要全权负责。
他真的不敢想,皇上会如何处置君天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