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灵腹诽,拎得倒是听清,可我这条小命可在您的一念之间。您大手一挥,我就不用死了。
可很显然,鲁国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似乎是乏了,站起身道:“行了,把她……”剁了喂狗。
绝对不能让他说出后面的话!赵慕灵一声大叫,扑过去抱住了鲁国公的腿,哭道:“国公爷,有件事奴婢本来不想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说了。”
鲁国公看着她那双脏兮兮的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先松手。”
赵慕灵却抱的更紧了:“不行,这件事关系到国公爷您的面子,我看您最好还是把其他人先清理一下。”
鲁国公可没耐心跟她废话,正要一脚把她踢开,赵慕灵就机灵的松手站了起来。
她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是懂的。
她凑过去,小声道:“那个,您夫人红杏出墙……”
由于声音太小,鲁国公没听清,再加上他实在受不了,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这么靠近他,所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
赵慕灵尴尬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清了清嗓子,直接大声道:“我说,国公爷,您被戴绿帽子了。”
一屋子人瞬间憋笑憋成内伤,就连鲁国公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鲁国公气急了。
赵慕灵却还在挣扎:“是真的,我刺杀国公夫人的时候,还是四公子赶来相救的。不信你问福寿山庄的管家,准是他给四公子开的门……喂喂,这件事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可是我说的千真万确……”
被拖出了门,赵慕灵的声音仍源源不断的传来。
只怕再让她喊下去,整个府里都知道,他的夫人不守妇道,给他戴了绿帽子。
想到这里,鲁国公涨红了脖子,立刻吩咐:“把那个女人的舌头给我割了!”
清河郡主的马车慢慢朝凌王府驶去。
此时,她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一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让阿月修剪,一边打哈欠:“折腾了一休,还真是累了。”
阿月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清河郡主修指甲的弧度,应和道:“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也算是大快人心。”
“嗯。”清河郡主眉目微合,点了点头。
阿月忍不住又说道:“鲁国公爱妻是出了名的,这贱婢只怕要被扒层皮了。”
马车内传来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说着,凌王府已经到了。
阿月当先下车,把下马凳放好,这才对清河郡主道:“郡主,请下马车。”
等了半天,清河郡主也没有露脸,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今晚换个住处。”
阿月有些不解,不过,也不敢违逆,只好重新把东西收拾好,这才问:“郡主,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清河郡主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皇宫”。
在福寿山庄,君天纵几乎已经跟她撕破脸,她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既然他要跟自己划清界限,那也得看看皇上答应不答应。
阿月立刻明白清河郡主的意思,于是,吩咐车夫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鲁国公府。
鲁国公与雪鸢的马车刚刚停下,就见小厮上前禀报什么。
鲁国公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丢下雪鸢直接去往前厅。雪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从凌王府出来,鲁国公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可见,在凌王府的花厅,他对她所有的温柔体贴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心中有气,她明白,可是纵然明白,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由她掌控。很多时候,她就像他手里的傀儡娃娃,高兴了就哄一哄抱一抱,不高兴了就非打即骂,随意丢弃。